玲瓏說著女人的保養之道。把個水處長聽得兩眼放光。
“你常出門嗎?”扈平趁個空兒問。兩個女人說著私房話,把他晾在一旁。而且那些話性別比較明顯,像來了例假怎麼美容之類……黃夢如是醫生,把這些當純生理問題來講,水玲瓏大大咧咧,他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好不容易到地方了,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在他們走的這段日子,妲拉已經把龍琪接出院了,院方一開頭是不同意的,妲拉給出的條件是不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於是一切OK。黃夢如先看了看龍琪的情況,然後氣定神閒地洗過澡用過飯,跟妲拉她們聊了一會兒後,去休息了。
“有希望──”扈平說。
第二天,黃夢如讓護士給龍琪淨過身後,拿出一塊懷錶掐著時間,在龍琪的全身的穴位扎滿了針,下午,龍琪身上潰爛的地方開始結痂……
“天哪,您是華佗嗎?”妲拉驚喜莫名。
“只是一個湊巧而已。”黃夢如微笑。
“噢,對不起,我本來是對您沒抱希望的。”妲拉很坦率。中醫現在不行了,這是有眼就能看得到的。
黃夢如依舊笑一笑,“中醫的式微,也有很多客觀因素。”
“什麼客觀因素?”水玲瓏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中草藥生髮於天地間,自然就帶了種天然的靈性,所以很講究產地,像黨參、當歸等,以陝西的最佳,貝母、天麻以四川的最好,以前的老中醫在開藥方時一定要將每種藥的產地標明。產地不同,藥性會有很大差別。現在的中醫已經把這一節兒略了。再者,中藥的丸、散、膏、丹、露等在炮製的過程中,都有十幾道程式,錯上一點,藥性也會不同。因而,中醫有一大戒,即:戒欺。就是在製藥的過程中,絕不允許有半點的偷工減料。像牛黃解毒丸中必須有足量的牛黃。所以會流傳下一句老話:修合無人見,存心有天知。”
黃夢如說這話時,妲拉她們三人偷偷交換了個眼神,光這“戒欺”二字,現在的人就難以做到。以前的醫生多以救人為己任,現在的醫生多以賺錢為目的。
“你們都知道阿膠吧?”黃夢如又說,“好的阿膠的熬製,對驢皮和水質有極高的標準。可現在的驢都是吃飼料長大的,就算吃糧食,糧食也是用化肥等催熟的,所以,工序再精湛,也達不到以前的標準了。藥性怎麼會好呢?”
“對了,龍琪身上病毒,到底是什麼?”扈平問。
“一種很普通的瘟疫菌種。”黃夢如說。
“那這邊的醫院怎麼會查不出來呢?”
“這類病毒是國產的,他們很可能沒見過。”
“國產的?那就是說在國內染上的?”妲拉有點信不及。
“對,”黃夢如點頭,“龍琪她應該很久以前就感染了,只不過她的身體素質強於一般人,這可能與她從小的飲食習慣有關。所以感染了以後,一直沒有發作出來,因為這次意外,她的免疫力遭到破壞,所以才讓潛伏的病毒一下子給暴發出來。”黃夢如解釋說。
“那您知道這個病毒是什麼嗎?”扈平感覺有些奇怪。
“前些年,魯北有個山村鬧瘟疫,病人身上的病況與龍琪這個一模一樣……”
“魯北──”扈平和水玲瓏沒等黃夢如說完,就一齊尖叫,他們心裡同時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怎麼啦?”黃夢如對兩人的過激反應有些難以理解。
“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扈平忙說。
“那年魯北的瘟疫很厲害,當地政府怕引起百姓的恐慌,便嚴密封鎖訊息,所以很少有人知道。”黃夢如說。
“那您是怎麼知道的?”水玲瓏問。
黃夢如笑一笑,“我是醫生哪……”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