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點多餘,正要走出去,妲拉說:“讓我們再守她一晚吧。”
一個晚上很容易就過去了,當晨光照亮病房的時候,水玲瓏用發抖的手摸著龍琪的臉,她總感覺,那人應該冰冷冷地了,可是……
“喂,她、她……”水玲瓏這時有點意外,又有點激動。
妲拉和扈平驀地站了起來,這個時候還能有更壞的訊息嗎?已經跌至谷底,再接下來,就將是上升之路。
“她還活著,是嗎?”扈平似乎更激動。雖然明明知道龍琪活著比死更難受,可還是願意讓她活著。她──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成了一個象徵。一個靈魂上的慰藉。
妲拉也是欣喜若狂,心裡的一塊石頭悄然落地,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她活著!
──可是怎麼可能呢?欣喜之餘,他們三個百思不得其解。最後只能說是天意。
“既然上天不讓她現在走,那一定有救。”扈平說。
“這裡的醫療裝置是很先進的,醫生也是最好的。”妲拉說。她花了重金的。
“我想起一個人來……”水玲瓏思索了半天后眼一亮。
“誰??”妲拉扈平齊聲問。
“喬煙眉!”
“沒錯沒錯,怎麼把這茬兒給忘了呢?”扈平極度興奮,“小喬生在中醫世家,她雖然不在了,可她家還有比她醫術更好的啊!”
“那還猶豫什麼呢?”水玲瓏激動地跳了起來,“快,現在就走。我去!”
妲拉倒沉穩很多,“喬家是中醫,中醫現在連比西醫差很多。”
“別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我們的中醫風行天下時,西醫們還蹲在太陽地裡和尿泥呢。誰說我們就不如他們了。”水玲瓏說。
“是啊,”扈平也附和道,“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用科學兩個字解釋不清的。喬家醫術傳家好多代,應該有他們的絕技,不妨試試。反正,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妲拉也給說的心熱起來,“那,誰去?”
這個問題也比較頭痛,喬煙眉的死訊還未帶到喬家去。這段日子一個龍琪一個方曉飛也夠忙的了。
“我去吧。”扈平說。
“我陪你去。”水玲瓏自告奮勇。
妲拉想了想,水玲瓏善於跟人打交道,她跟著扈平,成功的係數會更大。
一個星期後,扈平跟水玲瓏到了喬家。真的是好大一座園子。裡面晚謝的花木,散出清冽的芬芳,只有這樣的環境,才能陶冶出喬煙眉那樣的人吧?扈平良多感慨,水玲瓏早已傷感得不能自已。
那個人,她已經不在了啊……
扈平叩了一下柴扉,喬家的院子沒有圍牆也沒有大門,只是用丁香界成一排,丁香花早已謝了,葉子也幾近凋零,幾剩著些殘綠。
院裡有些響動,只聽得叮叮咚咚一陣響,一隻狗頭探出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著來人,汪地叫了一聲,像在打招呼:“汪,好!”
扈平笑了,彎下身子拍拍小狗的腦袋,“你好,我們是來拜望你家主人的。”
小狗點點頭,又叫了兩聲,然後轉過身噠噠噠地跑了。
“跟著它走吧,看來這是喬家的通訊員。”扈平說。
水玲瓏已經喜歡上了這條聰明的小狗,更喜歡這裡的環境,多美啊,儘管是冬天,紅稀綠瘦,可是沒有一點蕭瑟之意,反倒一種生機,從地底溢位來。
這個開頭很好,接下來的情況也十分良好,喬家數喬煙眉的爺醫術為最好,但他年歲已高,加上龍琪又是個女的,所以,他推薦了自己的兒媳婦黃夢如。
黃夢如是喬煙眉的母親,生得真是人如其名,蘭質慧心,比女兒喬煙眉還多幾分韻味。一路上,她輕聲細語地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