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有點急了。他是真急了,他這次來的目的之一,就是想看看讓遊自力念念不忘的女人是什麼樣子,可她現在居然要“紅杏出牆”另覓新歡。這怎麼行!
喬煙眉搖了搖頭,輕輕說道:“你自己也說了嘛,是‘以前’。”
她是有感而發的。她想起上次在小方的辦公室,他們談起陸薇時他那付漫不經心的態度,她當時就敏感地意識到他並不真的喜歡他的那個所謂的女朋友。昨天她又親眼看到小方對安若素情不自禁。
這很好。
“在感情方面,以前、現在和將來應該是統一的。”扈平堅持。感情難道不應該從一而終嗎?尤其是女人。
喬煙眉搖頭,“小時候的花衣裳儘管漂亮,也不能穿一輩子。”
現代女人要懂得適當地變通。
“人不是衣裳,否則,她現在為什麼如此的不惜血本呢?”
“原來你竟是這樣想的。”喬煙眉冷笑道,“那你真的是錯看了她,也錯看了我,或者是錯看了我們女人。難道她剛才那句話你沒聽進去嗎?”
扈平搖頭,他反對。他是男人,男人是天生的貴族,所以在潛意識裡他們希望女人永遠如忠實的奴僕,為了他們而生,為了他們而死。
可是時代變了。
喬煙眉哼一聲,“如果是僅僅是為了愛情,這場戲真的就俗了,而且濫俗不堪,用她的話說就是俗不可耐。龍琪是什麼人?她不是個俗人,她不會讓她的戲流於俗套!”
她是女人,女人不光是為了愛情活著。生活中還有好多的精彩。
“女人總是感性的,龍琪也不例外。”扈平依然堅持。
喬煙眉不以為然,“好吧,我們現在不說她,說我,你總不會以為我在暗戀遊自力所以才把那個燙手的熱山芋抱在懷裡吧?”
扈平沒詞了,沉默一會兒說:“你不是說過你有代價的嗎?”
“就目前而言,那還只是個海市蜃樓。如果是你,你會不會為畫在紙上的一個餅子去犯偷竊罪?”
扈平默然,他突然覺得他並不瞭解喬煙眉,更不瞭解龍琪。其實有哪個男人是真正瞭解女人的呢。或者連女人自己也並不瞭解自己。
“那你是為了什麼?”他問。
喬煙眉想了半天說:“我將來要生孩子作母親的,我在給孩子講自己的往事時,你是想我告訴他(她)你媽媽當初貪生怕死呢,還是告訴他(她)媽媽很勇敢正義?”
扈平語塞了,沉默了半天后,“請別誤會,我不是個大男子主義者,我崇拜的偶像是女強人武則天。現在我問你另一個問題──小方為了什麼在幫我們,為了龍琪?”
“不。”喬煙眉搖頭,“方隊長他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當然,在故事之外收穫愛情那更是皆大歡喜。或者說,小方的出現是上天最好的安排,讓我們,靜觀其變吧。”
對,靜觀其變吧。還能有比這個時候更考驗人嗎?
小方回到局裡,推開辦公室的門,一眼就看到陸星赫然地坐在他的位子上,手裡還拿著一個大紅的喜帖。
“剛來?”他心裡不由一驚,忙問。又張羅著給倒水。他不知道這個時候陸星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辦公室。
等水倒好冒著騰騰熱氣端在陸星手邊,陸星才懶洋洋地說:“我不渴。”
小方笑了,這時候他也只有笑了,這個未來的“哥哥”他是一點喜歡的理由也沒有。他將水放下,坐在他對面,沒話找話,“這是誰的喜貼?”
他們之間實在是沒有一點共同語言。而辦公室裡的兩個同事看到這種情形也早就躲出去了。反貪局長與刑警隊長之間的對話,能不聽最好不聽。
陸星盯著他,自從小方一進門他就一直盯著,“你問是誰的喜帖?”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