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除了你自己,不可讓任何人開啟,也不可讓任何人知道。”
任何人!這是她反覆強調的。她只相信他,而他又可以相信誰?
“可是,你剛才說,遊自力的身份無法被證實,他的情報已經沒有了意義,那……”
“以他現在的身份,他的情報是沒有了意義,但有個人可以證實他的身份。”
“誰?”
“在金三角還有一個臥底,也是雲南的緝毒警,他比遊自力遲去一年,遊自力可能不知道他,但他知道遊自力。”
“那個人現在在哪兒?”
“當然還在金三角,他跟遊自力是同一個上司派出去的。那個上司一出事,他也就被困在金三角無法抽身,好在,他沒有暴露。”
“這你怎麼知道的?”小方不由問。
“我為什麼不可以知道?”歐陽明以權壓人。
小方沉默了。
“對,遊自力他是……回族人?”聽這個名字不太像。
“不,他是漢人。他家祖籍是上海的,民國時遷去的。”
噢?!從上海遷到新疆?為什麼?
“這個故事說來話長,聽說……算了,這陳年往事與關此事,以後再說。”歐陽明含糊其詞起來。
小方沉默著,思緒飄了很遠。
“對,你這些天不是查龍琪嗎?查得怎麼樣了?”
這就是直接點題要情報了吧,小方心裡咚咚直跳,故作鎮定地笑一笑說:“沒啥。”
“噢,那你去吧,忙事兒去吧。”歐陽明說。
巴掌高高抬舉起卻輕輕落下,小方有點茫然,但他還是趕快趁局長未改變主意之前兔子一樣衝出局長家。
上了車他將那個從“遠古”帶回的卷宗緊緊握在手裡。
──他明白它的價值了。
同時他的選擇,也是有價值的。
(三)
花園中人都散了,只留下扈平和喬煙眉。
一個對另一個說:“小喬,請你喝杯茶好嗎?”
“不勝榮幸。”喬煙眉說。
“請你選個地方好嗎?”扈平保持著他的紳士風度。
“就去這裡的茶座吧。”
兩人來到茶座,侍應生顯然對這兩人都很熟,但倆人同時出現好像還是第一次,於是笑眯眯地問:“兩位要換換口味嗎?”
“我還是老樣子。”喬煙眉說。
“我也是。”扈平跟著說。
“好的。”不一會兒,侍應生就端來兩杯咖啡。
“請!”喬煙眉反客為主。
“好像我作東喔!”扈平強調。
“我沒說我要掏錢哦。”喬煙眉笑了。
這個女孩子倒蠻有意思的。扈平看著她,加上今天,他只見過她三次,第一次是在醫院的病床前,再一次就是在影視城,總的感覺是她穿古裝更有風韻,她那種仙風道骨的氣質,不太適合這個聲光電子時代。
“你好像有什麼事要問我?”喬煙眉看著對方,她是中醫,最擅長察言觀色。
扈平沉吟,顯然是不知如何開口。想了半天,吐出三個字──“蝶戀花!”
聽他一說“蝶戀花”,喬煙眉就明白了──扈平原來是擔心小方跟龍琪假戲真作。她忍不住笑起來,這傢伙挺有意思的,再轉念一想,他其實也是一片好心,斟酌半天后方引用了龍琪的一句話:“花若無蝶,豈非很無趣?”
畢竟是醫生,一針就扎到扈平心病上去了,但沉默片刻後他說:“蝶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有什麼不好!春暖花開,蜂圍蝶繞,不好嗎?”喬煙眉持相反意見。
“那遊自力呢?他們以前是戀人。”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