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一些耳目,他要是還敢動心思,就是嫌命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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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度州東門外,第一千總部駐紮於此。
營區外的官道上,預備營第四千總部正在開拔,看方向是去登州。
陳瑛在營牆邊焦躁的走來走去,周少兒蹲坐在地上笑道:“急也沒用,這次調動的是第二千總部,要回遼東是訓導官在說,中軍部並未有明確命令,最後去不去還難說。”
“有一點指望俺也得想法子回去,實在不行。我就申請去第二總。”
“你少想了,盧千總不會放人的,聽說這次盧千總可能會單獨鎮守一地,他才不會讓老兵離開。再說你真要回了遼東,一年半載別想回來。你媳婦咋辦。”
“啊。媳婦。”陳瑛突然停下來,“對啊,俺有媳婦了。”
周少兒繼續笑道:“你看你說話都跟文登人一樣了,就留下做個文登人有啥不好。”
陳瑛默然半響。搖頭道:“我與建奴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我殺夠了七人,也難解我心頭之恨。當年在東江鎮沒有吃的,我跟著一船人逃出來,是要保著這條命報仇。現在有媳婦了,只要能有個後,即便有啥,媳婦孩子也不愁沒吃的。就算是要死在遼東,我也要去。”
“那你也得等著有個後不是。你都不知道你媳婦懷上沒,沒準到時咱們也會調去遼東。”
陳瑛忽然道:“預備營第四千總部,不就是原來的農兵第一總麼,鍾老四是連長,我申請調去他那裡。。。”
“鍾老四還是算了吧。他自身都難保。他在登州無視軍法官權威,聶洪要拿他當典型,王長福也不是太想保他,只有鄭三虎在給他爭取,官司已經打到陳大人那裡了。”
鍾老四的事情現在大家都知道。他不但當時扔了本連軍法官的冊子,後來趙宣去勸解此事,他又對訓導官口出不遜,罵趙宣是妖人轉世。說當年沒有訓導官的時候打仗還打得好些。據說黃思德和聶洪都對他十分震怒,聯手想收拾他。
“鍾老四也真是。趙宣雖然原來是妖人,但現在人家多好,最小的小兵找到他幫忙都從來樂呵呵的,誰家有事他都願去幫忙,鍾老四這狗才還要罵他。他那腦袋也不想想,訓導官和軍法官多大的權,現在連升職沒有訓導官副署意見都無法交到中軍部,他倒好。”
周少兒把鍾老四罵了幾句,畢竟還是有些擔憂這個老上司,仔細看著外面經過的佇列,第三連的佇列中沒看到鍾老四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抓了。
這時千總部一陣嗩吶響,“又有什麼事?”周少兒嘀咕一句,拔腿就往千總旗所在方向趕,回頭甩回來一句話,“讓你的隊披甲,其他人都集合。”
陳瑛趕緊回自己帳篷,讓所屬士兵披甲,其他各隊也都到各自帳篷列隊,幾個隊長湊在一起,交換著各自的小道訊息,天馬行空的猜測著會有什麼新的命令。
不一會周少兒便趕回來,幾個隊長迎上去,陳瑛搶先問道:“是不是調咱們去遼東?”
周少兒揮揮手,“駐守南門甕城的耿仲明和王秉忠所部內訌,據說部訓導官說的是王秉忠搶奪過甚,有濫殺之嫌,同時與那耿仲明有些舊仇,兩邊便打起來了,第三司調去了東門甕城,咱們原地不動,禁止外出,保持一隊人披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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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門甕城駐守的預備營人馬也開始披甲上城牆,短促的集合號音在甕城的天井中迴盪。
“又有什麼事?”劉民有聽到號音迷惑的自語道,他仍在甕城中,物資清理接近尾聲,全都歸類整理成堆。金銀和珠寶所獲已經接近登州,其中的黃金約六萬兩,成為一個大項,布帛絲綢、牛馬等物品就比登州少很多。
平度州清出的田地也比登州要多,才短短几天時間,董漁從州衙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