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風聲剎那止歇,院子裡的人,除了方遺墨都微微笑起來。
一手按在方遺墨後心,一手抓著屏風,孟扶搖笑得最得意,“終於等到你後退進屋,終於等到你用物件砸人,不然我還真的不敢隨意接近你。”
深深吸了口氣,方遺墨也在笑,“好,好。”
他明媚的眼神掠向後方,宛如詢問老友一般溫存的道,“沒中毒?”
“之前沒有,之後也沒有。”孟扶搖笑,“從你的菊花茶開始,就沒有。”
“你居然從一開始就在防備,”方遺墨微笑,“我還是低估了你。”
“老實說我還真不敢相信,堂堂十強者居然會去做個小倌,傳說中說你行事不羈隨心而為果然不假,只是既然要找你,怎麼會不把你的故事研究清楚?”孟扶搖道,“此地是你故居,別人不知道,我們還是查得出的,你告訴我的故事說這是她等你的地方,其實正好相反,是你曾在這裡等過私奔的她。”
方遺墨的身子顫了顫,突然聲音一冷,道,“你再說一個字我殺了你。”
孟扶搖沉默下來,半晌道,“你記住,我不再說不是因為害怕你殺我,而是不想揭你瘡疤。”她攤手,道,“鎖情解藥。”
“你也記住,我答應你不是因為被你所制,而是因為,我喜歡那個禮物。”方遺墨默然半晌,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扔在宗越腳下,“我懶得研製解藥,既然沒有人值得我救,為什麼要有解藥?這個方子,你有本事你就把它解決吧。”
他有點狡黠的笑,“我很想知道你會怎麼將這個藥方中藥性相沖一遇就死的九狐花和萬蛇草調和在一起,而不致人於死。”
宗越揀起藥方,目光一掠眉頭已皺起,隨即道,“這世上只有解不了的心,沒有解不了的藥方。”
方遺墨冷笑不答,只對孟扶搖道,“以我的實力,體內真與只經自動形成防護,你頂多只能重傷我,卻不能殺我,你確定你要結下我這個生死仇家麼?”
“難道我們以前就不是生死仇家嗎?”孟扶搖好奇的問他,“難道你的菊花茶和酒裡面的毒都是糖精?難道你來華州就是為了和我談談心?”
“我答應你,我可以救你一次,再殺你。”方遺墨漠然道,“你自己想清楚。”
“我覺得不上算。”孟扶搖想都沒想,“反正你都要殺我,反正我不是你對手,反正我死定了,我稀罕你救我一次做啥。”
“是嗎?”方遺墨微笑,看向長孫無極等四人,“你別忘記,今晚他們也成了我的仇人,你若一掌劈不死我,而他們也沒能攔住我的話,將來我的復仇名單上,必然要多幾個人了。”
“劈你半死還攔不住你麼?你自視也太高了吧。”孟扶搖哼哼,心裡卻在盤算,頂級強者臨死拼命的威力,實在很難估計,哎……自己冒點險無所謂,怎可以連累別人。
看著她神情,長孫無極突然道,“扶搖,做你該做的事。”
戰北野則道,“我才不相信你劈他個重傷我還踩不死他。來,扶搖,試試看。”
孟扶搖笑了笑,突然一鬆手,將方遺墨推了出去。
“不過是個傷心人罷了。”她道,“你是個活在過去裡的人,有一百座水晶房子,也再照不亮你的心。”
“你在菜中和禮物中都沒有下毒,我感謝你。”方遺墨一抬腿上了屋簷,握著那座水晶房子,淡緋衣袂飄在風中,像另一輪淺紅的月,“你為我保留了一些真純的東西,讓我覺得,這世上終於有了可以去觸控的溫情。”
“我從來都比你真,所以我比你快樂。”孟扶搖揮手,“方先生,女人得罪你的只有一個,不要再遷怒無辜了。”
“那是我的事,”方遺墨深深凝注她,“我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