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我發過誓要報,所以我答應你,救你一次,再殺你一次,那次如果再殺不了你,我和你恩怨就此了結。”
“恩怨都是自己想出來的。”孟扶搖嘆氣,“隨便你。”
方遺墨笑了笑,道,“至於下次遇見你,是救你還是殺你……看你運氣。”
他一卷衣袖,飄然而起,射在蒼穹裡遠去的身影,當真如一抹碎光萬點永不磨滅的星輝。
孟扶搖托腮注視著他的背影,喃喃道,“變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遠處,戰北野誇張的伸了個懶腰,笑道,“你陰來我陰去,好大一個套兒,終於把鳥給捉到了。”
孟扶搖看著對面走來的長孫無極,輕輕的,笑起來。
……
解藥藥方到手,真武大會的日子也已經臨近,孟扶搖準備啟程,事先和長孫無極說起,長孫無極沉吟半晌道,“我知道你一定要去,但望你答應我,以無極國英毅將軍的身份去參加,比武時點到為止,珍攝自身。”
孟扶搖知道他是希望無極國將軍的身份能為自己多提供一層保護,笑嘻嘻的道,“咦?有的吹噓為什麼不吹?將軍總比平頭百姓牛叉,放心,我很虛榮的。”
長孫無極撫撫她的發,道,“其實我希望你更虛榮些。”
孟扶搖遠目望天裝沒聽見,還有什麼比無極國太子妃更虛榮的身份呢?和長孫無極說話,就是得提著一萬個心。
“我離開太久了,必須要回中州一段時間,”長孫無極將元寶塞給她,“來得及的話我會去磐都找你,元寶大人託你帶著,出去見見世面,省得過於鼠目寸光。”
鼠目寸光的元寶大人目光麻木的蹲在長孫無極掌心,用沉默來抗議自己被送來送去的命運。
孟扶搖接過耗子,好奇的問,“耗子是不是和你心靈相通得厲害?是不是大哥大似的,滴滴一聲,你就知道它在哪了?”
“沒這麼神奇,”長孫無極笑,“我只能知道它是否還活著,以及大概在哪個方向,所以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讓元寶離開你。”
“還是你帶著吧,這是你的寵物。”孟扶搖想了想,把元寶大人又塞回去,“無極……”
“嗯?”
“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對我太好。”孟扶搖狠狠心,話說得很快,“我覺得我現在實力也不錯了,把大風的功力消化完,我能再上一層,真武大會後我也許就往北而行一路遊歷大陸去了,這一去不知道有多久,保不準遇上哪個牛人我就嗝屁了……”
“我也還是那句話,”長孫無極把剛露出歡欣鼓舞之色的元寶大人又塞回來,攬過她,用自己的額輕輕靠了靠她的額,“這是我的事。”
孟扶搖苦笑,同樣的話,她也暗示性的和戰北野說過,得到的答案大同小異,好在不管怎麼樣,暫時是要分開了,距離也許能沖淡感情,因此她希望能拉開自己和他們的距離,對他們,對自己,都會是種解脫。
宗越已經提前一步離開華州,去四海五湖的尋藥了,方遺墨那張詭異的藥方讓他好像遇見了寶,沒日沒夜撲在上面鑽研,吃飯時猶自在自言自語,“減輕份量?添一味墨蓮葉?不成……”孟扶搖梆梆梆的敲碗,“飯吃到鼻子裡啦……”
喜歡宗越的那姑娘,再次來的時候沒見著他,眼淚汪汪的託孟扶搖轉交一個荷包,荷包裡一個護身符,那女子說護身符是無極邊境青州大德寺求來的平安符,主持禪師開光的,最是靈驗不過,託孟扶搖轉交宗越,孟扶搖有心拒絕,見她盈盈欲淚的小模樣兒,只好收下。
於是某個平常的吃晚飯的日子,孟扶搖和戰北野約好第二天教他踢足球,和雅蘭珠約好第二天去逛集市,然後在那個月黑風高的夜,背了個小包袱,用果子塞了元寶的嘴(防止它給戰北野通風報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