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她的無助了嗎?
已經不知道有多久,他不曾這樣抱著她?
黎芷喻的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她的頭好重,全身幾乎使不出力,覺得手腳都不是她的,但只要依偎在他的懷裡,她痛到死去都沒關係。
“拓堯……”黎芷喻虛弱的開口。
“不要講話,我載你到醫院去。”褚拓堯無法解釋,心裡那沉沉的、壓得他喘不過氣的驚慌是為了什麼。
只是,黎芷喻並沒有聽話,小手將他的衣領揪得更緊,逼得他非得低下頭來。
“不要離開我,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嗎?我不要……”
昏眩感竄奪她的神智,無盡的言語都還沒有時間說出口,她纖弱的嬌軀已經在褚拓堯的胸口上昏了過去。
“芷喻!”褚拓堯驚訝地大吼,被她的昏迷嚇著了。
褚母被褚拓堯的大叫聲驚動,立刻從房裡趕了過來,卻看到黎芷喻昏倒在兒子懷裡,心裡猛地一抽。
“先送她到醫院去,有什麼話,路上再說。”褚母推著褚拓堯,三人急忙往醫院趕去。
根據醫生的說法,黎芷喻應該發燒了一整天,加上失眠,又引發肺炎,才會整個人昏了過去。
褚拓堯與母親站在病床邊,聽著醫生的診斷,兩人臉色都很沉重。
“她一定是為了照顧我,自己不舒服還不敢說,唉,我這個傻媳婦。”褚母嘆了一口氣,對黎芷喻的埋怨,在看到她身體虛弱的模樣,也被不捨所取代。
這是第一次,她真心認了黎芷喻這個媳婦。
褚拓堯咬著牙,一句話也沒有說。
都到了這種情況,她卻還是沒有埋怨他,只是叫他別丟下她。
“媽,你先回去休息,你的病也還沒好,待會又被傳染就糟了。”褚拓堯催促母親先行離去,一方面是因為擔心她,另一方面則是想爭取和黎芷喻獨處的時間。
褚母知道他的意思,又交代了幾句之後,才轉身離去。
慢慢地回到病床房,褚拓堯小心翼翼地握起她的手,看她躺在病床上的模樣,他的胸口很痛,只能將臉埋進她的小手裡,緊閉的雙眼裡竟浮現陌生的熱氣。
她一直記得他曾說過的話,他開玩笑地說過,他是來拯救她的天使,但……
瞧瞧他做了什麼?
剛剛醫生在替她抽血檢驗時,發現了兩個需要特別注意的事項——
第一,她已經懷有身孕;第二,她的血型特殊,為稀少的亞孟買血型。
在法國時,他曾聽芷喻說過,她的祖母是孟買人,是祖父出差時認識的,兩人因而結婚。他想,黎芷喻一定是因此遺傳到罕見的血型。
醫生說,如果順產當然是最好,但是,也不得不提防大量失血的可能性,因此請他務必在產婦生產時,找到相同血型的親人,才能在緊急時提供血源。
他不曾問過她的血型,但他已經猜到她的血型是遺傳自誰?
不過,現在他不想去想那麼多,只想待在她的身邊,等著她醒過來。
“拓堯……”
病床上傳來微小虛弱的聲音,褚拓堯趕忙抬起頭。
“有沒有好一點?”他急切的問,大掌擔憂地撫過她的臉。
那樣帶著真心的撫觸,瞬間,教黎芷喻紅了眼眶,淚水順著臉頰落下。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褚拓堯趕忙抽了面紙替她拭淚。
“沒有,我沒有。”黎芷喻沒有不舒服,她只是感動,一時忍不住,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不爭氣地流洩不停。
看著她落淚的模樣,褚拓堯無力的長嘆著。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哭了?”褚拓堯語帶寵溺的說道,又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