軸承的,名氣相當地大,他們自己的貨都銷售不動,那些乙方又不是做這個的,專業不對口渠道不暢通,拿到軸承怎麼能賣出去也是咋。問題。
劉曉菲瞭解到這個環節的時候,現那有關係的乙方,能透過天南軸承廠的某些人,把手上積壓的軸承賣了,他們甚至不需要把貨提出軸承廠倉庫,手裡攥著提貨單就行,過一段時間,自然有人去提貨倉庫是認單子不認人的。
不過,她的瞭解也就到這裡為止了,因為接下來,就出三角債的範疇了,而且也沒什麼文章可做了左右不過是那些銷售人員拿了乙方的高額返點,先賣外人的,再賣廠裡的唄。
無非是個別人的職業操守不夠好,這不具備多麼強的社會意義,她是這麼認為的?
口刀兩難
劉曉荷是這麼認為的,可是田甜瞭解到這些情況之後,結合一下今天遇到的事情,就明白頂賬一事,或者並不是劉記者想的那麼簡單。
這個事實在那裡擺著,趙明博都反應了過來,“嘖,敢情這遠達公司走到處吃啊,一邊吃廠裡,一邊吃那些頂賬的人一他們巴不得三角債氾濫?。
這話有點想當然。但是令人鬱悶的是,這想當然的想像極有可能是“理所當然”乙方著急將貨物出手,給遠達的價格,甚至可能比遠達從廠裡拿貨的價格還要低否則的話,遠達憑什麼要幫你賣貨呢?嫌價錢低的話,你可以自己賣嘛。
這麼運作的話,遠達公司當然希望三角債越多越好了,便宜啊,而且還不用付款購買,直接在倉庫裡放著,賣出去了就是錢一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遠達公司別說五十萬的註冊資金了,一分錢的註冊資金都夠玩了。
那麼受盤錄的,肯定就是乙方了,還是多重盤錄,你想賣給廠裡東西,那得公關;要不到貨款想頂賬,那也得公關;你想求著人家遠達幫你賣?那還得公關!
再聯想一下,辛雙林是天南軸承廠的財務部部長,一桌子四個人相互交換一下眼神,誰也沒了說話的興趣這種情況,不是重要關,賬卜有錢辛部長也不能給不是好半天,田甜才苦笑一聲,“我一直以為,三角債的產生,是有人挪用公款幹這幹那的,可是沒想到,有人還在推波助瀾地推高三角債”,因為他們能從中獲利
“人的適應能力,總是很強的”。王啟斌淡淡地一笑,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一旦有新東西出來,馬上就會有人琢磨其中的掙錢門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他們這算是搶錢了”。趙明博聽得就是一聲苦笑,“偏偏地,那些商家還要感激他們,這日子過得太滋潤了”簡直比我們警察還會敲詐人啊
“老趙看你這張破嘴吧”陳太忠被他的話逗樂了,“行了,不說他們了,反正處置權交給胤天了,咱們就不管了,也省得為這點耗子屎壞了咱們喝湯的心情”
第二天中午,陳太忠見的是王浩波和陳放天,陳放天只是素波建委的主任,正處級別,不過建委的權力實在太大了,對上王書記這種副廳也根本不帶含糊的。
當然,大家既然都是好朋友,誰也不會跟誰計較,去年建委陳主任吃科委陳主任的引見,結識了許純良,還撥了一點活給許處長的工程隊,今年許省長上了臺階成了許書記,陳放天就靠得更紮實了,現在數起來,他算旗幟鮮明的許系人馬了?
陳太忠找王浩波是單純地坐一坐,找陳放天就有點緣故了,丁寧手上的那兩塊地,進入實質性的操作階段了蔣省長已經透過省政府秘書長肖勁松傳下了話來,今年省裡還要上高,要錢沒有,要地你就拿走吧。
時下是九九年,各級政府賣地,遠沒有像幾年之後賣到喪心病狂的程度,不過隨著亞洲金融風波的影響逐漸消退,國內市場的日漸復甦,大家也都知道,賣地其實是一樁好買賣。不過由於暴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