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察覺到靳以寧去而復返,邊亭抬眼,朝他望了過來,納悶道,“怎麼了?”
“你今天…”為了掩蓋好自己的心緒,靳以寧選了一箇中性的措辭,“其實不用不顧危險救我。”
“沒什麼,工作罷了。”邊亭的回答同樣不帶感情色彩,“蔣董給我的任務是保護你。”
對話進行到這裡,很難聊下去了。
“我上去了。”靳以寧率先結束話題。
“嗯。”邊亭擺了擺手,淺淺吸了口手中的煙,吐了出來,“我抽完這根就走。”
◇ 你在這裡做什麼?
蔣晟態度強硬,當眾放下狠話,誰再敢動靳以寧,就是和整個四海集團做對,必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也許是蔣晟的震懾起了作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風平浪靜,類似的事情沒有再發生。
靳以寧的生活恢復正常,就讓蔣晟把他身邊那排場大得誇張的安保撤了。他現在獨居,日子過得簡單,除了工作和必要的應酬,剩餘的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待在家裡。
每天睡覺前,他都會下樓去跑步,這是他在美國復健期間養成的習慣,後來就一直保持了下來。
這晚他照常出門夜跑,剛跑出不遠,就察覺到身後隱隱約約有人跟著,他跑那個人也跑,他停那個人也停,當他回過頭去,身後又空無一人,橡膠跑道上只有樹影婆娑。
直覺告訴他,身後有人在跟蹤,但他居住的這棟公寓安保嚴格,住著很多明星政要,閒雜人等是進不來的。
事實上,這不是靳以寧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無論他是上班下班,去鍛鍊還是去應酬,時不時就會察覺到有一縷視線掛在他的身上。
既然對方跟了這麼久,都沒有下一步行動,今晚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大動作。靳以寧若無其事,繼續繞著人工湖往前跑,一口氣跑完五公里,回家洗澡睡覺。
消防通道里,暴森確定靳以寧進門之後,低聲對耳機裡的人說,“邊哥,靳總安全到家了。”
細微的沙沙聲響起,耳機裡很快傳出邊亭的聲音,“收到,你回來換班。”
暴森摘下耳機,長長地舒了口氣,靳以寧的反偵查能力太強,著實很難跟,有好幾次他都差點露了餡兒。
不管怎麼樣,今天順利完成任務,總算可以下班收工了。
然而他這口氣還沒松到底,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男聲,“你在這裡做什麼?”
暴森一驚,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他慌忙轉過身,看見剛剛進門的靳以寧,不知何時從門廳裡轉了出來,無聲無息地站在他身後。
“靳總,我我我,那個這個…”暴森到底是年輕,一見靳以寧就亂了陣腳,語無倫次。
靳以寧沒有為難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對他說,“他人在哪裡,帶我去見他。”
於是邊亭在停車場裡等暴森回來換班的時候,等來了靳以寧。
看見暴森帶著靳以寧下來,拉聳著腦袋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邊亭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等他們兩人走近,他就屏退左右,“你們先回車上等。”
說完,他抬頭瞟了暴森一眼,暴森接收到邊亭的這個眼神,難得機靈了一回,一句廢話都沒有,立刻腳底抹油溜了。
清完了場,邊亭靠在車前,敲出一支菸叼在嘴裡,等著靳以寧過來興師問罪。
“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靳以寧來到邊亭面前,他看上去並沒有很生氣。
不知是不是錯覺,自從前次醫院回來之後,靳以寧對他的態度有了微妙的轉變,不再像之前那樣綿裡藏針。
邊亭翻了半天口袋,也沒翻出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