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就不找了,把煙叼咬在齒間,聲音含混不清,“前次伏擊你的人還沒抓到,隨時可能再動手,謹慎一點沒有壞處。”
靳以寧這下明白了,原來想要他命的人不是忌憚蔣晟不敢再動,而是邊亭盯得太緊,沒有可乘之機。
“蔣董的意思?”靳以寧看著邊亭,試探地問了一句。
“你就別管了。”邊亭沒有正面回答,語氣隱約有些不耐煩。
“就算是這樣,你也沒必要親自守著。”靳以寧不是好賴不分的人,他沒有駁這份好意,只是說,“交給其他人就可以,我看你手下有幾個人挺機靈的。”
“我會看著安排,不會打擾你的。”邊亭不置可否,他站直了身體,抬起腕錶看了眼時間,開始兇巴巴地趕人,“很晚了,你回去吧,別影響我們做事。”
既然邊亭不嫌累,靳以寧也沒什麼理由拒絕,這晚之後,他算是默許了“保鏢”的存在,他們也不必刻意藏匿行蹤。當然,為了更好的“使用者體驗”,他們也不會大剌剌地出現在靳以寧面前。
一小段時間下來,靳以寧就能夠精確地分辨出什麼時候輪班的是邊亭,什麼時候是他手下的其他人。
作為蔣晟的養子,靳以寧一直是塊香餑餑,隨著他回國的訊息徹底傳出,交際應酬也變得多了起來。
這天晚上他去麗都參加酒局,攢局的是四海的元老長輩,叔父們你一言我一語,拱得靳以寧喝了點酒,回來得也就晚了點些。
午夜場活色生香,花樣百出,靳以寧不為所動,在午夜前回了家。只是他前腳剛進家門,又忽然把門開啟,把一路從酒店跟到門外的阿樂嚇了一跳。
“靳總,有什麼指示!”阿樂連忙站直身體,行了個東歪西斜的禮。
靳以寧站在門內,伸手遞出一個紙盒子交給他,語氣平淡,“辛苦了,帶回去分給兄弟們一起吃。”
這是一個外賣盒,盒子上印著麗都酒店的logo,阿樂低頭瞅了一眼,裡面裝的是從麗都酒店打包回來的點心。
“謝謝靳…”沒等阿樂把話說完,靳以寧“啪”得一聲,面無表情地拍上了門。
阿樂拎著外賣盒,喜滋滋地下了樓,他來到停車場的角落,隔著大老遠就嚷道:“靳總請大家吃點心!”
今晚邊亭也在,他看了眼盒子,問:“這是他給你?”
“靳總人真好,以前真是誤會他了。”說話間,阿樂已經走近,“我發現,他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居然還給我們帶東西吃。”
“有點心吃?點心哪裡?”聽說有東西吃,暴森湊了上來,伸手就要去拿,被邊亭一巴掌呼開。
暴森抽了一口氣,猛地縮回手,望向邊亭一臉委屈,“邊哥…”
“沒出息。”邊亭從口袋裡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一張卡,遞給阿樂,“帶大家去宵夜,邊哥請客,想吃什麼就刷,今晚這裡我守著。”
暴森搶先一步,雙手接過,受寵若驚。
“去哪裡都可以嗎?”阿樂也笑了起來,狠敲了一把老闆竹槓,“我想吃琢苑的紅燒荷葉翅。”
“是是是。”邊亭請客也不是第一次,在所有老闆中,他算得上是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