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暗淡安靜地沒有半點人聲只有車外轆轤車輪和馬蹄聲掠過耳旁沉悶地讓人有種窒息感。
淺淺的笑融開歸晚豁然吟笑出聲半是戲謔半是真:“不要緊張……你們沒必要回答。”
兩個丫鬟不約而同鬆口氣差點以為剛才的是片刻夢鏡睇眼看向歸晚黑暗中幽深難測忽然聽到歸晚吩咐:“準備好男裝進曲州之後我們只帶八個侍衛其餘禁軍侍衛留守曲州郊外。”
如明不解一臉的茫然:“這樣會不會有危險?”
“要面對的是文弱書生不會有什麼危險。”
聽出歸晚不願多做解釋如晴點頭回答一聲是車內又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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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曲州驛站內內一片熱鬧曲州本是商業重城人流複雜此刻暫歇之處高談闊論人影晃晃。
驛站長喝了兩杯酒興致高昂地站在大堂處和人划拳突然耳朵被拎喊痛不已回頭一看是自己的夫人忙陪笑:“夫人你怎麼下來了?”他的夫人在整個曲州都是有名的被稱為“辣西施”以貌美和脾氣火暴出名。
“小崖子喊你幾聲了你只知道划拳正經事不做……”眾人看他夫妻兩吵起來都鬨然而笑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們夫妻相處之道也順便做為曲州茶餘飯後的笑談。
正在兩人忙碌吵架時一個小二跑進大堂嘴裡嚷嚷:“老爺夫人門口來客人啦。”
辣西施一個白眼扔過去喊道:“有客人你不會往裡帶盡站著瞎嚷嚷什麼……”
話音剛落門口走進八個面無表情的壯漢兩兩分開四人一排分開站在大堂口大堂內頓時鴉雀無聲眾人一致地盯著門口看。
八人剛站定後面走進來三個人先前兩個動作表情都出奇地一樣像是清秀的少年仔細一看脂粉味又太重竟是女子裝扮而成眾人疑惑不解再向最後一人看去呼吸頓時一窒。
華光流彩清俊絕美一身淺藍淬染白葉的衣裳玉冠銀絲束銀色帶飄揚間雅秀身姿尊貴非凡淺笑不離唇左耳上一串黑暈珍珠的耳飾及肩隨著人的動作輕晃流光異彩映襯著她清豔無雙明暗間異魅非常。
明知對方是女子裝扮而成眾人仍是有種不能呼吸之感這種越了性別的邪美大堂中無論男女都被震撼得不能言語。
如晴走上一步對著大堂中央的驛站長和辣西施道:“我們想要二樓半層的房間。”一語打破沉靜大堂才又恢復人聲。
辣西施忙連點兩下頭眼睛忍不住歸晚身上飄去暗想天下還有這等人物口裡殷勤道:“有二樓有貴賓房平時沒人住正好給各位享用。”揮手叫來正在呆的小二一邊帶路向樓上走去。
歸晚疏淡一笑舉步向二樓走去打量周圍環境頗為滿意心念悄悄一轉已經胸有成竹就在此地她要借悠悠之口一用。
………【東風難醉 第九章 何妨沉醉】………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數。
時近夏至寒意已消清晨也暖意照人辣西施被人從夢中吵醒一臉的不耐和煩躁散漫地從樓上走下來嘴裡暗暗咒罵:“也不讓人睡個好覺一天比一天來的早。”
走在前面的小崖子聽到了回頭笑嘻嘻地道:“自從樓上住了‘公子’我們這一天比一天熱鬧了。”
飛快瞪了他一眼辣西施埋怨:“多什麼嘴。”心下茫然一片五天前的夜晚那個絕美的“少年”住進來後驛站的確一天比一天熱鬧起來那個不知姓名的貴客來了之後頭兩天邀請了曲州城的文人雅士品茗談文後來兩天沒有邀請來的人也趨之若騖。對這種趨勢辣西施不喜反驚有種不安感悄悄籠罩心頭。
她閱人無數卻怎麼也猜不透這貴客的身份但是從這兩天的舉動來看她覺得事情並沒有品茗談文這麼簡單但是癥結在哪她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夫人到啦。”小崖子輕浮莽撞的聲音把她驚醒望大堂一看頭也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