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起來莫非天下的書生都跑到這驛站了嗎?
偷偷哀號一聲她打起十二分的笑臉對著大堂黑壓壓一片人頭招呼:“各位今兒個起這麼早?”
大堂內大半的文士抬起頭看著樓上緩緩走下的人一個高瘦的書生打扮起身還禮:“夫人‘公子’起來了嗎?”
大堂內誰也不知道那貴客叫什麼名字甚至有人連‘他’的面也沒見過雖然知道對方極可能是個姑娘但是聽隨從一律稱呼‘公子’於是‘公子’這個詞成了他的專用。
臉上掛著職業的笑容辣西施回道:“‘公子’早起的時辰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再早來等候也沒用啊你們還是過一個時辰再來吧。”手輕揚勸慰他們回去可惜大堂內的人毫無反應任何人都沒有想走的意思。
輕嘆一聲辣西施回頭對著小崖子喊:“快去給大夥準備早餐省得過會沒力氣‘會文’。”想來對著這些木頭腦袋再說也沒用連招待的心情都消失無影辣西施回頭就往樓上走。
走過迴廊就到了貴客住的半層停下腳步她暗自思索了一會這才慢悠悠地走過去果不其然看到如晴如明兩個丫鬟拿著焚香朝花廳而去想必是在為等會的會客做準備她走前三步對著如晴喊道:“晴丫頭你們‘公子’可起了?”
聞聲兩個丫鬟都轉過頭來看到是辣西施都露出甜美笑容大概是因為辣西施為人豪爽直快如晴如明和她短短時間內就熟絡起來。如晴先招呼:“公子起啦在花廳呢。”辣西施忙走上前和兩個丫鬟靠攏三人說說笑笑往花廳而去。
進入花廳就看到八個壯汗面無表情地圍在花廳各個角落辣西施見怪不怪她早就現貴客的身邊片刻不離人不是兩個丫鬟就就是八個家將打扮的人有種戒備森嚴的感覺。
“是三娘來了嗎?”脆如琅玉的聲音響起隔著簾子傳了出來語氣不急不緩平穩帶有節拍聲聲扣入心扉的感覺。
辣西施本名三娘只是許多年沒有人叫喚過此刻聽到竟有如同夢中的感覺急忙回道:“‘公子’是我來了。”走近簾子在距離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這五日來‘公子’會客都隔著門簾決不許有人走近五步之內五步成了鐵一般的規矩。
“三娘不是外人。”簾子裡的人影輕輕話兩個丫鬟聞言立刻上前把簾子捲起來。
直面對上簾中人三娘無可抑制得暗讚一聲對方的絕代風華即使同為女人也不得不臣服其中笑語道:“‘公子’今日起得倒早。”
欣賞地看向辣西施歸晚嘴邊划起秀麗弧度她很久沒有看到如此直爽的態度格外喜歡:“三娘起得也甚早。”
“這些書生一日來得比一日早我也是迫不得已”說完悄悄注視‘公子’的態度。哪知對方只是淡然一笑沒有任何明顯表示。
說不上是失望還是其他什麼的情緒湧上心頭辣西施嘆息一聲忽然聞到一股清淡如花的香味轉頭看去簾子另一邊的桌上放著一壺酒香氣似乎從中散出來她一生極愛酒忙不迭開口問:“‘公子’這是什麼酒這麼香。”
“梅花酒。”
“梅花酒?就是用梅花釀的吧難怪香氣如此清幽。”讚歎著辣西施喜道。
手不經意地撫過酒壺頂歸晚沉默片刻像是回憶什麼:“既然三娘如此喜愛拿去喝吧。”把酒往外輕輕一推讓如明遞給辣西施。
心花怒放辣西施嘴裡叨唸:“這可怎麼好意思這不是奪人所好嗎?”忽而又抬道“‘公子’早膳還沒用就喝酒嗎?”
“不是喝是聞。”懶懶地解釋道歸晚笑看著辣西施喝了一大口酒。
最裡香氣盈滿滿足地咋了一下嘴辣西施調侃道:“聞也能飽嗎?”
“可不是我本以為聞了就能醉三分誰知還是如此清醒。”半是玩笑地回答她的問題歸晚眉睫輕揚純真之色立顯。
微微楞了一下辣西施大笑起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