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清兵入關,佔我花花江山。各地的忠臣義士,紛紛推戴太祖皇帝的子孫為王。咱們唐王在福建做天子,那是國姓爺鄭家一夥人擁戴的,自然是真命天子。哪知道另一批人在廣西、雲南推戴桂王做天子,又有一批人在浙江推戴魯王做天子,那都是假的真命天子。可是廣西、浙江那些人為了貪圖富貴,爭著說道,他們擁立的才是真命天子,大家自夥裡爭得厲害。”嘆了口氣,續道:“這些年來,江湖上豪傑不忘明室,分別找了三王的後人,奉以為主,幹反清復明的大業。桂王的手下擁戴桂王的子孫,魯王的手下擁戴魯王的子孫,那是桂派和魯派,他們又稱咱們天地會為唐派。唐、桂、魯三派,都是反清復明的。不過只有咱們天地會才是正統,桂派、魯派卻是篡位。”
我點頭道:“我明白了。沐王府那些人地桂派,是不是?”
玄貞道人道:“正是。這三派人十幾年來相爭不休。江湖上好漢瞧在沐天波沐公爺盡忠死節的份上,遇上了沐王府的人物,都是容讓三分。這樣一來,沐王府中連阿貓阿狗也都狂妄自大起來。我們這位徐大哥人是再好也沒有的,他從前服侍過唐王天子,當真是忠心耿耿,提到先帝時便流眼淚。定是沐王府的人說話不三不四,言語中輕侮了先帝,否則的話,徐老哥怎能跟沐王府的人動手?”
高彥超道:“徐大哥在午前清醒了一會兒,要眾兄弟給他出這口氣。在直隸境內,眼下本會只韋香主一位香主,按照本會規矩,遇上這等大事,須得稟明韋香主而行。倘若對付韃子的鷹爪,那也罷了,殺了韃子和鷹爪固然很好,弟兄們為本會殉難,也是份所當為。可是沐王府在江湖上名聲很響,說來總也是自己人,去跟他們交涉,說不定會大動干戈,後果怎樣,就很難料。”我嗯了一聲,心想現在找我出頭,還不是要我當替罪羊,到時師傅責怪,一說是我起的頭,他多半就此算了。
高彥超又道:“徐大哥說,總舵吩咐過的,韋香主倘若有事,自會去找他。”
玄貞道人接下道:“但事情到此地步,咱們一商量,迫不得已,只好請韋香主到來主持大局。”
叫我主持大局,我怎麼主持?不會要我帶人去鬧吧,那我肯定是不幹的,我還清晰記得原著裡韋小寶上門去,被白家兄弟捏得手腕生疼,發青淤腫,好幾天都不退。我是決計不會上門去受那個罪的。
於是我略一思索,道:“徐大哥的仇我們一定要報,但就這麼上門,難免被江湖英雄說閒話,不如這樣……”
我附在玄貞道人的耳邊嘀咕了一陣子。
我原以為這種餿主義要說服他們同意還要費些口舌,誰知玄貞道人聽了連連點頭,道:“就照韋香主的吩咐!”
接受得如此爽快,倒讓我一愣。其實我還不知道,他們與沐王府衝突也不是一日兩日,特別在京城,更是為了爭奪反清的地盤私鬥過好幾回,但由於青木堂上任香主被鰲拜害死後,天地會的勢力就被沐王府壓了下去,青木堂的兄弟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明打是肯定打不過,暗算又怕上面怪罪,今天有我這個總舵主的愛徒頂著,他們自然是要出這口惡氣,哪裡還顧得上別的。
高彥超陪著我回到天橋,然後我再獨自一人回到了宮裡。
幾天後,那頭特製的茯苓花雕豬就送到了我的房裡。(不敢讓海公公知道,所以是送到我在尚膳監的小院裡。)
送“豬”來的錢老本將豬皮翻開,裡頭睡著一人,我定睛一看,卻是大出我所料,那人根本就不是沐王府的小郡主。
2…4禁屋藏“嬌”
高彥超陪著我回到天橋,然後我再獨自一人回到了宮裡。幾天後,那頭特製的茯苓花雕豬就送到了我的房裡。(不敢讓海公公知道,所以是送到我在尚膳監的小院裡。)
送“豬”來的錢老本將豬皮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