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保管,葉潞城第二天上女學透過矮牆,將畫像又給了李傳臚。她讓李傳臚去找牙婆子尋與這畫像上女子相似的人來。李傳臚見自己未婚妻有事相求。自是義不容辭。他們相識在國子監,早就互生愛慕,這門親事也是李傳臚回家找家中長輩過來求的,兩個人算是兩情相悅,所以葉潞城交代的事情,李傳臚自然跑的屁顛屁顛的。他也不問葉潞城尋這畫像上的女子是做什麼,反正只要不是找男的,他都不會廢話。葉潞城還叮囑他不可對外人言,李傳臚自是一字不差的照辦。
太學和女學之中有不少少男少女是定過親的,所以隔著矮牆傳點東西。不但不會被人恥笑,反而在國子監裡面算是一種風流之事,讓那些沒訂親的人看到甚是羨慕和神往。至於那些沒定過親的,沒了那一層關係也都會自持身份,甚少有私相授受的情況發生。畢竟在這裡上學的都是京中貴胄,若是真的有所思暮,不如讓家裡人過去說親,若是對方有意,便是一段佳話。對方無意,也就不再提及此事,免得見面尷尬。
“呦,還真有臉了。”葉傾城和葉妙城一進了女學的丁字號書房,就見昨日坐在她們隔壁桌案邊的少女陰陽怪氣的看著葉傾城笑道。
葉妙城停住了腳步,有點慌亂的看向了葉傾城,葉傾城卻是一副置若罔聞的樣子,拉著葉妙城看到沒看那少女一眼徑直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聽說有人昨天又跑去找了定王殿下了。”那少女假裝與旁邊的同桌說悄悄話,可惜那悄悄話聲音大的全書房的人都能聽到。她這邊一說,所有人都停下了手裡的事情。轉頭看向了葉傾城。
葉傾城根本都懶的理她們,開啟了書袋,將國風拿了出來。
倒是葉妙城被人看的有點渾身不自在,她低下了頭去。
“她們在說我。”葉傾城見葉妙城一臉的侷促,不由小聲說道,“你若是覺得和我在一起實在是丟面子,你大可以坐到別處去。”
葉妙城聞言慌忙的搖頭,她急道,“郡主,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也不是你想的意思。”葉傾城知道她是害怕自己說的是反話。其實她真是覺得如果在這裡尷尬的話,讓葉妙城挪挪,免得和她一起遭受白眼。
“我跟著郡主。”葉妙城忙小聲說道。
“那就抬起你的頭。”葉傾城緩緩的說道,“你沒做錯,為何要心虛?”
葉妙城微微的一怔。隨後笑了起來,“是,郡主。”心底也一片釋然,她也有點好奇的看著葉傾城,自從她失憶回來,果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若是在以前,哪裡有她說話的什麼餘地。
在那個家中,她只是庶出,位置不尷不尬的,她母親也只得了她一人。連個親兄弟姐妹都沒有,沒人會幫著她,按照以前的葉傾城那是將厭惡她擺在明面上的,但是她母親卻依然叫她多與葉傾城接觸,畢竟葉傾城是郡主。她小心翼翼的跟著,王妃看在眼中,多少也對她抱有愧疚,將來也會替她尋一個好一點的出路。
所以葉傾城一回王府,她就第一個前去探望。
“你是我姐姐。不用對我用尊稱,我在家裡排行第九,你叫我小九九好了。”葉傾城也笑了起來。
那邊的少女見葉傾城不為所動的和葉妙城說說笑笑的,倒是被憋了一個臉紅。她得了建安公主的囑咐,要給葉傾城一些難堪,建安公主與葉嫵城是一個班上的,與葉嫵城交好,看不得葉傾城那副追著蕭允墨跑的嘴臉,平白給葉嫵城添堵。她管不得人家家裡的事情,所以就想著在女學裡面讓自己的伴讀去排擠排擠葉傾城,最好她能忍不住。大鬧女學,這樣她就能找到理由去和父皇說,讓葉傾城滾回平江王府去。
女學是她先祖創立的,意在培養出大梁貴女典範,葉傾城又算是一個什麼東西。也配混進來,不怕玷汙了女學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