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算了?”賈家二房的確出了幾個愛讀書知上進的哥兒,但皇上也不至於就為了這幾個人放任他們家殺人放火罷。
“怎麼能就這樣算了呢,不說我們不答應,恐怕皇上也不會答應的。要麼分宗,要麼換族長,總之賈家得給我們,給皇上一個交代。”蔣子寧道。
“可這是人家家事,我們做親家的如何能插手?”
蔣子寧摸摸鬍鬚,“兒媳婦向來受她們家老太君疼愛,在家裡說話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蔣太太心思一動,便明白了過來。
出了這種事,元春這幾日本就愁得徹夜難眠,在公婆面前更是打疊起十二分的小心,但蔣太太對她的態度卻是一改往常的和善,雖還不至當面數落她,卻是處處挑她的不是,明裡暗裡給她添了不少堵。
元春只得忍著,把眼淚往肚子裡咽。回屋見了丈夫,也不敢訴苦。
這次蔣正謙回來,面上雖不說什麼,但對元春到底是比從前疏遠了許多,按理說小別勝新婚,夫妻倆不說如膠似漆,也該溫柔繾綣,訴一訴這兩年的離情別緒。可蔣正謙卻一心只忙公事,十天裡倒有八天歇在外書房裡。
對一哥兒,蔣正謙也只回來第二日叫去問了問功課,之後就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了。
元春有些忍不住了,她受委屈就罷了,一哥兒卻是蔣家嫡子,憑什麼也要受這樣的委屈。
這日她便與婆婆說了,回孃家給賈母、王子萱請安。
從前元春回孃家,總是要打扮的體體面面,容光煥發的,可今日卻只穿了件秋香色暗紋對襟褙子,頭上只插了一支素銀鑲紅寶石的簪子,襯得面容黃瘦,臉色憔悴。
眾人一見,便知她這段日子在婆家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而她這時候回來,定是不想瞞著孃家人了,王子萱略一思忖,便猜出了女兒此來的用意,忙關切地問:“你這是怎麼了,眼睛怎麼紅紅的?”
元春低著頭,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麼。”
賈母見了孫兒楚楚可憐,有委屈不敢訴的樣子,更加心疼不已,“到祖母身邊來,有什麼委屈告訴祖母。”
元春猶豫片刻,一頭撲進賈母懷中,大哭起來,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她不說,賈母也已然明白過來,不由暗暗咬牙,都是因為寧府,才讓自己的孫女兒受了這樣的委屈。
王子萱見元春哭得傷心,也在一旁默默落淚,黛玉、鳳姐見了這等情形,也不由紅了眼圈。
賈母見狀,更加下定了決心,“元丫頭別哭,有祖母給你做主。”一面說,一面吩咐人:“去請兩位老爺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趕榜單神馬的,有錯字回來再挑哈~
我後悔了,早知今日,前兩天說啥也不該斷更啊~
☆、68第六十八章 族長
在這種事情上;賈赦要比賈政更敏感一些;兄弟二人在賈母院子裡打了個照面;賈政還有些擔憂;問賈赦;“兄長可知出了何事?”
賈赦白了弟弟一眼,“最近咱們家還有什麼事兒?”
最近家中除了賈蓉辭官就是蔣姑爺降職;再就是昨兒剛收到的好訊息;李紈又生了個哥兒,看剛才來人的面色,顯然不是後者,可前兩件事兒都過去一段時間了;這怎麼又突然翻騰了出來。“是因蓉兒的事嗎?”
賈赦高深莫測的看了弟弟一眼;不再言語。
兄弟二人各懷心思進了賈母屋中;賈母正輕聲安慰哭的梨花帶雨的元春,而其餘一干女眷也都淌眼抹淚,滿室傷感。
賈赦更確定了心中猜想,賈政卻是懵了,這是出了什麼不好的事兒呀?
見兩人來了,除了賈母,眾人紛紛起身,給二人行禮。
賈母給鳳姐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