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就是惦記著那族長的位置,她才不會讓他得逞,走了個賈珍,再來個賈赦,賈家早晚還得出事。
邢夫人見王子萱都開口了,自己也得說點什麼,“到時候把珍哥兒父子打發回金陵去,是好是歹還不是老祖宗一句話的事兒。”
賈母白了大兒媳一眼,“那豈不是更不仁不孝了,賈家又不止我們兩房,到時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老太婆為了自己的兒子做族長,草菅人命呢。”
賈母此言一出,大房夫婦的臉色都沉了一沉,老人家的意思,顯然是更偏向王子萱的看法了。
賈母又問:“老二你怎麼看?”
賈政到現在還沒琢磨出賈赦的目的,但他也是想當族長的,就像他從前一直幻想著自己是榮府長房一樣,況且妻子說的很是,換族長並不是解決根本問題的辦法,賈珍父子有可能撕破臉將從前榮府幹的勾當也一起抖露出來,將兩府都拖下水。“兒子以為還是分宗為好。”
賈母想了想,“這事兒我們幾個說了也不算,還要聽聽家裡其餘幾房的意見,”就吩咐賈赦,“你去把京裡幾房的當家人都叫過來問問。”
賈赦忙應了,為自己拉後援去了。
賈母看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又吩咐賈政,“你寫信給珠兒,讓他詢問金陵老家幾房人的意思,”又道:“算起來,珠兒媳婦也快生了,順便問問訊息。”
賈政答應了,便往外書房去。
賈母喝了半盞茶,“今日我也乏了,明兒一早叫珍哥兒兩口子過來說話罷。”又對王子萱道:“元丫頭受委屈了,你多勸勸她。”
王子萱答應著,便讓丫頭到後面叫了元春,母女二人回屋說話。
“我就擔心你們姊妹會受孃家牽連,如今倒好,應在你身上了,可憐你一輩子沒受過什麼委屈的,卻要被這樣揉搓。”王子萱心疼道,又忍不住怪蔣正謙,“蔣姑爺也是,這件事是寧府之過,與你無關,他這麼明白一個人,怎麼就想不通,白白連累了你。”對女人來說,在公婆面前受些委屈沒什麼,在丈夫面前受委屈,那才真是戳心窩子的痛苦。
“他心裡也苦,這些年一路青雲直上,他仕途上幾乎沒受過什麼挫折,卻因咱們家連降三級,再加上國子監那些人明嘲暗諷,他那樣要強,如何受的住。”到底是自己丈夫,元春少不得為蔣正謙說幾句好話。
王子萱不禁一笑,道:“你倒向著姑爺說話了,罷了,只要你不怪他,就拿出些手段來,把他的心收回來。你們成親這麼多年,就一哥兒一個,到底子嗣上單薄了些。”
元春紅了臉,“女兒省的。”
王子萱看看牆角的自鳴鐘,“你也該回去了,回去晚了,你公公婆婆又要說你的不是了。”
元春點頭,起身道:“那女兒就先回去了,有什麼訊息,母親可告訴我一聲兒。”
王子萱點頭,打發她回去了。
不一會,賈蘭回來,從賈政處聽說要分宗的事兒,給王子萱請安時就一臉歡喜,“其實,我早就想著這事兒了,可我一個小輩不好開口。陛下這次不處置我們,肯定是等著我們家自己有所表示呢,陛下今兒叫我還說什麼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在皇上面前久了,再愚鈍的人,也能揣摩出皇上的幾分心思來。更何況賈蘭本就不是笨人,只是礙於身份,又怕落得不仁不孝的名聲,不敢提罷了。
王子萱聞言忙問:“陛下真這麼說?還說什麼了?”
“別的倒也沒說什麼,”賈蘭撓頭想了想,“還問兩個叔叔的親事都定了沒?我還納悶兒呢,皇上似乎對咱們家的事兒格外關心似的。”
王子萱聞言不由沉思,皇上日理萬機,國事還管不過來呢,哪有心思過問臣子家事,必是有什麼目的的。“那你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