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怎麼談?用愛國情緒來打動他?那估計和對牛彈琴沒什麼區別。
“哎,說到底,你還是在想著當初貿易公司那件事情,”沉默了片刻,孫紅羽嘆口氣說道,“當然,對於當初進出口貿易公司被查封那件事,我也覺得很遺憾,畢竟那其中也有我的一份心血。可那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難道我們就不能拋開它,把更多的目光轉向未來嗎?”
“如果過去的事情都看不清楚,那還談什麼未來?難道紅姐認為我是一個好高騖遠的蠢材嗎?”郭守雲不屑一顧的說道。
“守雲,你就明說吧,”孫紅羽從商這麼多年,還從沒有碰到過這麼棘手的時候。郭守雲前後說了這麼多,似乎都透出一個很明確的基本點,那就是這生意沒得做,中遠要想進入遠東,那是一點門都沒有。
商業談判講究的就是一個討價還價,大家從一個切入點出,你退一尺我讓八寸。最終尋求的就是一份契合,以達到有效合作的目的。可現在呢,郭守雲他不按牌理出牌,一個十字路口,他給設了四道圍牆,孫紅羽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頭困獸,即摸不清他的意圖,又找不到可尋得縫隙。自己為中遠來尋求合作了。可人家壓根就不想合作,這談判還怎麼退讓啊?更何況,她這個名以上的集團總經理,其實並沒有多少的決定權。手頭上可以讓出地利益少得可憐,所以說,如今的孫紅羽就是處在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上。
“你要怎樣才能把進出貿易公司的事情舍在一邊?”無計可施之下,孫紅羽值得選了一個最笨的辦法,步步為營,一點一點砸碎郭守雲設下的障礙。而在這所有的障礙中,貿易公司被查封事件,無疑是必須先解決掉的,這是一個先決條件,孫紅羽看地很清楚。
“你看這樣行不行。當初公司被查封之後,有關方面做過一些統計,我可以拿到詳細的資料。如果你感覺滿意的話,我可以以中遠集團的名義,就貿易公司地損失對你作出補償,加倍的補償。”孫紅羽很坦誠的說道。不過她這話裡,未嘗沒有擠兌郭守雲的意思。
“呵呵。”郭守雲笑了,他搖搖頭,伸出兩支手指,指了指孫紅羽說道,“紅姐。你這是罵我啊。不錯,當初那幾百萬的損失,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小數目,可是眼下,不是我誇口,這點東西。我還真沒放在眼裡。我之所以抓住這個問題不放,並不為因為錢的緣故,大家都不是過家家的小孩子,一塊兩塊的還要斤斤計較,我之所以要把這個問題拿出來,是因為事情本身的性質而不是別的。”
從沙上站起來,郭守雲揹負著雙手,在大廳裡往來地走了兩步,似乎在考慮有些問題該不該說。約莫半分鐘之後,他停下來,站在沙後面,雙手撐住椅背,說道:“紅姐,當初公司被查封,明確給出來的原因,是因為涉及到鉅額的偷逃稅款問題,但是我不傻,我知道公司雖然涉及到一定的偷稅瞞稅,但是和所謂的鉅額,卻並不沾邊,因為每一批貨物在出境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乾淨的,而它們真正變成地贓物的時候,已經進入了蘇、朝境內。這些年國家改革開放,經濟體制上的不完善、不健全,造成大批和我們郭氏類似的貿易型公司,毫不客氣地說,這其中有很多做的要比我過火。但是為什麼在郭氏被查分地時候,別的地方都沒有什麼動靜呢?我知道,因為我們兄弟倆和別人走的路子不同,我們碰了一些不該碰的東西。”
孫紅羽沒有說話,她只是冷靜的看著郭守雲。她知道,眼前這個傢伙是人精,有些事情要隱瞞是不可能的,做一些刻意地爭辯,只能引來他的反感,而起不到任何好的效果。
“當然啦,國際問題嘛,國內在這方面的決定,我也可以理解,”郭守雲淡然一笑,回味般的說道,“
,公司被查封的時候,我沒有半點怨言,只不過守成落了一陣子。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件事倒是幫了我很大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