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遠東還是在莫斯科,有大把的人希望看到我們兄弟倆無家可歸,沒有這一樁案子,我和守成在他們的眼裡,永遠都是一個外人,永遠都無法融入他們的***。”
“那這麼說,你更沒有理由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了。”孫紅羽鬆了一口氣,她聽得出來,郭守雲這是在做退讓,不過是有意還是無意,他都是在為自己製造一個說話的空間。
玩味似的看了孫紅羽一眼,郭守雲面色一整,坦然說道:“紅姐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公司被查封,我們兄弟倆變成斷根的喪家之犬。”
踏踏腳下厚實的地毯,郭守雲說道:“這片地方,成了我們唯一可以生存寄託的保護地。在蘇聯,每一個清楚我們兄弟倆的人都知道,我們不是蘇聯人,可他們也不認為我們是外國人,我們已經融入了遠東這個群體,所以這裡的一切才不會排斥我們,而我們要想繼續在這裡立足,就必須保持現在這個身份。試想,在這種情況下,中遠要想進入遠東,還要與我們合作,這對我們兄弟來說難道不是一個難題嗎?中遠立項,一旦與遠東本地的商企生衝突,我們如何選擇立場?三個月前,僅在哈巴羅夫斯克,就有中資貿易企業四家、蒙古人出資的貿易企業兩家、喬治亞人的貿易公司六家等等,現在你再看看,全市同型別的貿易企業,除了二十餘家俄羅斯人所經營的之外,已經別無分號了。為什麼?沒別的,他們遭到了排斥,綁架僱員、縱火、搶劫,這一類的事情接連不斷,一個外資的企業,在這裡根本無法立足。將來中遠一旦進入遠東,也生了類似的事件,紅姐,你是希望我出面彈壓呢,還是希望我保持緘默?”
孫紅羽無言以對,她知道郭守雲說的是事實。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郭守雲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不容易,因此他考慮問題才必須細緻謹慎,而且時刻認清自己的立場。老毛子的遠東不是自由市場,誰想進來就能進來的,一個民族排斥的問題,在這個民族矛盾日趨尖銳的地方,展現的尤為突出,郭氏兄弟倆要想在這牢牢地立足,就不得不時刻保持這種警惕。
不過話說回來,孫紅羽也不會因為郭守雲的這一番話而放棄努力,她知道這個男人身上潛藏的能量,在他那顆小腦袋裡,也許大義凜然的豪氣沒有多少,但是奸猾似鬼的歪門邪道絕對不少。他之前又是抓著貿易公司被查封的事件不放,又是大吐苦水,訴說自己的難處,其目的未嘗不是想逼迫中遠大跨步的讓利,從而讓他在未來的合作中能夠撈取更多的好處。
“難道就沒有半點轉的餘地了?”定了定神,孫紅羽試探著問道。
“轉的餘地?”郭守雲抿嘴笑了笑,隨口說道,“紅姐需要什麼樣的轉餘地?”
“哎,當然是一個你能接受,而又能讓中遠立項揮作用的餘地,”孫紅羽心裡倍感失落——小狐狸又要和自己談條件了。
“這樣的餘地未嘗沒有,不過小弟擔心紅姐你做不了這個主,所以說不說的,也沒有多大意思。”郭守雲笑道。
“你說出讓我聽聽,我做不了主,總有能做主的人。”孫紅羽說道。
“那好,那我就算是表個態吧,”郭守雲稍一思索,說道,“現在我沒有看到中遠的立項計劃書,也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不過既然你們既然盯上了遠東,而且還想與我合作,那所有的一切,就都要按照我的規矩來辦。先一點,中遠北方不能進入遠東,你們最多可以在哈巴羅夫斯克建立一個代辦處,其職能,僅限於同我的郭氏集團建立聯絡。中遠在國內的進貨渠道我不理會,而你們在遠東的採購意向,則只能由郭氏代理。這是咱們合作的基礎,也是最為重要的一個部分,如果中遠不能接受,那麼對不起,紅姐,你可以去找別人合作了。第二點,基於雙方互信的原則,郭氏有權力向中遠北方派駐董事局董事一名,參與中遠集團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