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當十的王牌精兵,真要是覺得誰在鬧事,撕破臉調來御林軍抓上幾個,那是誰也不敢多說什麼的。
畢竟說是討公道,但要放在韓漠眼裡,說是聚眾鬧事,那也是麻煩事。
這邊雖然是賀家的屬地,但是御林軍要動手,這賀家人若是不想落個反叛的罪名,那也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賀學之拉攏韓漠,最大的原因,無非就是忌憚韓漠手中的御林軍,怕韓漠用手頭上的兵權來為難賀家。韓漠手頭若無兵權,賀學之也不可能忌憚區區一個年輕的小子,更不可能忍疼將豔雪姬那樣的尤物拿出來拉攏韓漠。
賀學之也不知韓漠是故作姿態還是做什麼,在旁立刻介面道:“韓將軍說的是,此事自有專人來查,你等怎可如此胡鬧妄為?”
“大老爺,不是我們不懂規矩,更非我們不盡心盡職……!”有人見賀學之發話,立刻順杆回道:“只是賀清吏司慘死,我們若是視而不見,讓我等情何以堪?”
“是啊,大老爺,賀清吏司那樣的好官都被逼死,我們實在不知道,接下來一個會是誰?”有人大聲道:“兢兢業業為國辦事,若是落個如此下場,我等這官也就不必做了……!”
韓漠揹負雙手,見到群情又開始激揚,只是冷淡一笑,並不說話。
就在此時,卻聽得旁邊的道上響起嚎哭聲,眾人紛紛向那邊望去,卻見到那條巷裡一片白色,卻是幾十個人舉著白幡,穿著白色的喪衣往清吏司衙門這邊過來。
舉著白幡的分在兩邊,排成兩條白色的長線,前面則是五六個手捧紙錢的“散錢人”,將冥幣往天空拋灑,那紙錢灑到空中,便如同蝴蝶般散開,然後如同落葉般輕飄飄地灑落。
正中間,則是四名強壯的家丁抬著一塊大平板,平板上用白布蓋著,那上面顯然是放著一具屍體,在板子四周,則是嚎哭聲一片,有老有少,有男有女,那哭聲悲傷無比,肝腸寸斷,更有人大喊著“冤枉”,緩緩往這邊過來。
韓漠不用多想,立刻猜出來,這一群人,定然是賀達的家人,此時那是抬著賀達的屍體,要往這邊來“討公道”了。
所有的一切,顯然都是賀學之暗暗佈局。
韓漠看了身邊賀學之一眼,只見他眯著眼,正望著過來的隊伍,眼眸子裡閃動著異色。
老傢伙果然厲害,悄無聲息中,竟然設下這樣的大局,以賀達的一條性命,來回擊蘇克雍以及吏部一眾官員,毫無疑問,這一次,蘇克雍那是遇上真正的大麻煩了。
那隊伍尚未靠近,從中奔出一名身著孝衣的年輕人,不過十三四歲年紀,奔到賀學之的身前,倒頭便拜,哽咽道:“大老爺,請你為家父做主,家父死得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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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五章 【激憤】
賀學之親自扶起那年輕人,勸道:“賀羽,你且起來,你父親若真是冤死,我定當要為他洗刷冤屈的。”說完,轉頭向韓漠道:“韓世侄,這位是賀達的長子,姓賀名羽!”
韓漠點點頭,道:“節哀!”
賀羽眼圈通紅,眼淚未乾,向韓漠拱拱手,才道:“家父確實是被逼死,大老爺,你看這個,這是家父臨終前留下的血書!”說完,從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張紙來,呈給了賀學之。
賀學之看了一眼,便將血書遞給了韓漠,道:“世侄,你且看!”
韓漠接過,開啟血書,只見上面字數不多,但卻殷紅可怖,還真是以鮮血所書。
“欺人太甚,天理不容。悠悠天地,何處雪冤?”這十六個字下面,正寫著“賀達”二字。
韓漠看了賀學之一眼,只見賀學之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看起來頗有悲憤之色,將手裡的血書遞給旁邊的賀知縣,道:“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