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給,連年久失修的老房子都改造成三層小洋樓了,還說表叔家的前屋那丫頭,研究生畢業的,反而沒人要。
米德興倒是堅持,說考上了就要去讀,他怕人罵,罵他不會做父親,誤了女兒的前程。
段菊芬哼了下:“誤了女兒的前程?學費二千,三年下來就是一萬二,生活費呢、住宿費呢?這可是無底洞,你很有錢嗎?兒子的前程呢?我找過咱表叔了,他說小寶這成績,上二中起碼還要三萬五的擇校費,否則只能讀城西中學了,那垃圾學校你想害了他一輩子。”
米貝的嘴角暗暗地浮顯一種陰陰的笑意,她就是城西中學畢的業,城西中學怎麼了?還不是出她這樣的高材生?想讓小寶就讀實驗中學,以他相差一二百分的成績,就算擠了進去,還有怎麼樣的前程?
她已經對這個家失望透頂了,對父親最後一點情感,也隨著他在段菊芬面前頹敗而消散,她倒也不是恨,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很無稽。
她暗暗跟自己說,米貝,這個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沒有人會關心你,幫助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活給這些人看。我們都要好好活著,因為我們要死很久(作者旁白)。
那一整天,米貝在城東的街上游蕩,到了晚上,洗頭房、足浴、桑拿、KTV、舞廳的霓虹燈怒放起來,閃耀著妖冶的光彩,像是群魔亂舞,幽暗著城市的萎靡和*。
流光溢彩,卻讓米貝覺得自己形影相弔,孤獨如夢。
那個晚上,在“熱帶雨林”的門口,米貝遇上了一個男人,一個步履蹣跚的中年男人。“熱帶雨林”是當時極有名氣的一家迪廳,而他估計是剛買完醉。他正搖搖晃晃地往自己的私家車旁邊走去,那是輛皇冠。
在那個年代,擁有一輛皇冠,可以肯定是一個先富起來的男人。
縱然是醉的東倒西歪,他還是注意到黑暗裡的米貝,他帶著滿嘴的酒味,對米貝說:“我帶你去玩?”
米貝害怕的往後退,她本能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那個男人一下子捉住了米貝的胳膊說:“我帶你上舞廳?”
米貝幾乎是哆嗦地說:“你能給我錢嗎?”
那個男人笑了,對他來說,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算不問題,而對米貝來講,能用上床來解決的問題就不算問題。
那個男人說:“上車。”
米貝當時非常的害怕,她幾乎是顫抖著身體上了他的車。
米貝上車的時候,那個男人說:“如果你還是個處的話,我就給你封個大紅包。”
那個男人就近開了一間房間,然後很粗魯的把米貝扔上床,毫無憐惜的撕扯著她的衣服,許多年過後了,米貝記不得這個男人的臉,但是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幕,忘不了他的大肚子,他像一條狗一樣的趴在她的身上,亂啃一氣,而她的少女之軀在他的身下,像是被狂風摧殘的樹苗。很久,他都硬不起來,也許是*的生活過早的掏空了他的身體。然後他想盡一切了辦法來折磨米貝,讓自己*。
彷彿是過了很久,米貝撕心裂肺的痛疼著,她咬著牙儘量不讓自己哭喊出來,她告訴自己,挺挺就過去了,熬熬天就亮了。她想吐,她忍不住想吐,她感覺自己已經要嘔出來了。
她想死,她如此的嚮往死亡。但是她告訴自己,死都不怕還怕活嗎?
男人終於爬了起來,特地的打量了下床,咒罵了句:“媽的,這麼嫩的都不是處。”然後嘿嘿地笑:“也算是半處吧。”
米貝強忍著疼痛,用被子蓋著自己的身體,躲在被子底下穿衣服,然後哆嗦著說:“請給我錢。”
男人一邊穿衣服,一邊叼著煙,用教訓的語氣說:“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然後從口袋裡掏出皮夾。
米貝盯著他的手,用幾乎貪婪的眼神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