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抖動的手。
那個男人抽出了一千塊,甩給米貝,說:“外面的女人最多五百塊,我看你還算是半個處,就多給你點。”
米貝很失望,這點錢不夠她交學費,她幾乎是哀求著說:“你再多給點好嗎?”她的自尊被金錢踐踏,她覺得自己的噁心,可是做都做了,為什麼不能再多要點?
那個男人突然哈哈大笑,拍了拍米貝的臉頰,說:“小賤人,再給你一百吧。”說著抽出一百塊扔到米貝的身上。
米貝抓起錢說:“再加一百也不夠,我需要錢交學費。”
男人愣了一下,是乎在考慮米貝講話的真實性,他說:“學費?”
米貝用極低的聲音說:“我考上了大學,可是我沒有錢交學費,我要讀書。”眼淚在她的眼眶裡打轉。
男人認真的打量著下她,是乎在驗證他話語的真實性。
米貝豁出去了,也許她會博得這個男人的同情,她說:“我以鳳陽市第二高分考上大學,這是真的,你可以去查。”
男人走近她,想了想說:“你以前跟別人上過床?”
米貝低下腦袋說:“我十二歲的時候被後父*過。”
男人噢了下,然後拿過一張紙,一隻筆,說:“把你的名字跟聯絡電話寫下,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話,你的學費我包了。”然後又抽出九百塊,扔給米貝。
這個男人是米貝的第一個情人,她不知道他的叫什麼,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連他的臉也沒看清過,她對他唯一的印像就是他的肚子,白白地,柔柔地,肚臍上有一小片的黑毛。
第二天這個男人就給米貝打電話,他給米貝租了一間房,逼她觀摩來自異域的“愛情動作片”。
米貝上大學的學費就是這麼籌過來的,後來,不曉得這件事情怎麼就被她父親知道了,那天她差點沒被她父親打死在家裡,她冷冷地對她父親說:你就當我死了,反正你也從來沒有當我活過,我不自己想辦法,你會給我錢嗎?你就當你自己當年把我射在了牆上。那句話,差點沒把她爸給氣背過去。從她天起,她再也沒回過家,一切靠自己。跟男人上床,錢來得最快,也最容易,她不做妓,雖然比妓也高階不了多少,她傍大款,因為她有這個資本。四年的大學學費,就是這麼掙過來的。男人是她的玩物,她也是男人的玩物。在交易中,她曾經差點愛上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說過要離婚娶她,她當真了,但是一切結束了那個男人老婆的那巴掌,它輕脆的結束了他與她之間的愛情故事,那個男人像一隻哈巴狗一樣的跟著老婆走了,從那天起,她只相信金錢,唯有金錢不會背叛她。愛情是狗屁。見慣了有錢人的大腹便便,見慣了有錢人的虛偽,骯髒,墮落。
那個男人如此的英俊,如此的溫柔,他跟她許諾,我離婚娶你。
諾言像花兒一樣溫暖著米貝的心房,燦爛著她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生活。
然後,他哈巴狗一樣的臉,才是這個愛情故事最終的畫面。
這段差一點的短暫愛情,初步毀滅了愛情在米貝心裡的幻想。
(十一)
段菊芬是第三天早上出現的,連著熬了二個晚上,米貝感覺自己都快要崩潰了,她還沒有來得及指責段菊芬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只是說:“你先看著,我去洗個澡,先睡會。”
倒是段菊芬嘟喃著:“照顧爸爸本來就是女兒的責任。”
一句話說的米貝火氣上來了,她衝著段菊芬,冷冷地,不留餘地的說:“那你幹嘛還拼了命的給我爸生兒子?”說著扔著包,就起了身,段菊芬陰著一張臉。
米貝理了理亂髮,說:“我打算把他轉到閔州市一院,今天我會去一趟那邊的醫院,手續方向的事情我會辦妥的。”
段菊芬見報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