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冷笑道:“你手下的袁通、童進等人都已被殺,你還不知道吧?”仇氏兄弟都是一驚,同時後躍開去。仇天蜂道:“難怪這幾人遲遲未到,原來都讓你殺了。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跟本幫做對?”
秦川冷笑道:“你們在大雪山做的好事,人神共憤,天理難容,只要是俠義道的人,定不會坐視不理。你管我是什麼人,我今日便替天行道來了!”說著左手捏個劍訣,平推而出,訣指上仰,嗤的一聲,挺劍向仇天蜂當胸便刺。仇天蜂不敢託大,凌空倒翻,掠出丈外。
仇地蜂舉起點穴钁,橫在面前,立個門戶,沉聲道:“老大,看樣子這小子是鐵了心跟咱們做對的了。宰了他算啦!”仇天蜂皺著眉頭,目光轉向那狂書生,冷笑道:“姓沐的,你真夠無恥的,明明說是單刀赴會,未約幫手,卻找來這小子前來攪局,出爾反爾,豈不令天下英雄齒冷!”
那狂書生怫然道:“我沐長風想滅你區區一個黃蜂幫簡直易如反掌,還需要什麼幫手!這位秦老弟和我素昧平生,他是我引來的沒錯,我只想試試他的身手,結識一下。至於你們之間有什麼糾葛,與沐某何干?”
那一直默不作聲的兩個老者中的許正冷笑道:“姓沐的,適才你先用鬼哭狼嚎的邪門內功殺了我們外面的兄弟,後又引來這個少年高手,現在居然還大言不慚的假撇清,說什麼隻身踐約,真是無恥之尤!”
那狂書生沐長風愀然作色,霍地站起身來,向秦川道:“小兄弟,今日之事是我沐長風約他們來的,我們事情了結之前,你斷不可動手!”忽又仰天大笑,朝著那老者許正狂笑連連,霎時間大殿內急風陡起,聲浪盤旋,眾人只覺得耳膜刺痛,頭暈眼花。沐長風突又對準許正厲喝一聲,道:“你敢瞧不起我!”許正臉色立時大變,渾身痙攣,眼耳口鼻中血漿湧出,身子軟軟的摔倒在地,竟是七竅流血而亡。
這麼一來,眾人無不駭然。
另一老者許直見哥哥猝死,登時紅了眼,喊道:“老子給你拼啦!”手中狼牙棒兜頭向沐長風砸去。沐長風側身閃開,道:“正要領教!”斜步而前,反手搶奪狼牙棒柄。許直仗著沐長風不敢碰觸棒上鐵刺,回棒橫掃,一招“烏龍擺尾”直撞向他左腰,棒勢迅猛凌厲,連消帶打,沐長風叫道:“好棒法!”一個凌空翻轉,輕飄飄躍了開去。
許直為兄報仇心切,連連疾呼聲中,狼牙棒幻成一條毒龍一般,縱橫飛舞,步步緊逼,招招不離沐長風的周身要害,霎時間將他籠罩在棒影之中。那狼牙棒乃是殺傷力極強的攻擊武器,其擊法主要有劈、砸、蓋、衝、截、攔、撩、帶、挑、掄、旋、磕等。許直人稱“鋼筋鐵骨”,膂力甚大,出招又狠,拼命猛攻之際,迫得沐長風只守不攻,竟似險象環生。
秦川下山以來雖見過幾次打鬥,唯有此次感到驚心動魄,心想:“黃蜂幫內果然不乏高手,看來他們能多年橫行川陝一帶,殊非幸致。”他本以為沐長風僅用內力呼喝便將許正震死,這許氏二老武功不過爾爾,此刻見到許直的身手,才不禁暗暗佩服。
轉瞬間二人已拆了三十餘招,沐長風見招拆招,守而不攻,身形端凝如山;許直連連大呼酣戰,竄高縱低,怪招迭出。
秦川冷眼斜睨著仇氏兄弟,見二人目不稍瞬的觀望著殿中的惡鬥,神色甚是凝重。心頭不禁又泛起卓瑪的倩影,尋思:“我今天定要殺了這兩個盜魁,替易先生報仇。卓瑪姑娘知道後定也十分歡喜。但這狂書生適才不准我動手,不知是何故,此人將我引來又目的何在?”
正自思量,忽聽“蓬”的一聲,許直的狼牙棒已嵌入殿中的一根柱子上,竟然一時拔不出來。沐長風一抬腿,將許直踹翻在地,冷冷的道:“武候祠也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們剛來時我曾說過,誰動了這裡的一磚一瓦,我便取他的性命!”伸手取下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