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蘇岑沒有回答,而是將幾張a4紙報告交給她,“你自己看吧,藥毒檢驗只查出了一些常規治療心臟疾病的藥物殘留,沒有任何物理或化學反映能夠說明死者是屬於他殺,也就是說,你父親,是正常死亡的。”
*
車子停在出租屋的樓下,沈士君熄了火。
秋夜的天空顯得十分寂寥,只有幾顆星點綴在遠方紫藍色的夜空裡,夜色濃重,將所有的醜陋掩藏遮蓋。
“阿晚,驗屍報告不能說明一切問題,蘇學長也說了,有可能是因為屍體放置的時間太長,或者是因為其他未知的手段,使檢驗結果呈現出正常態……”
“不用再開解我了,我都明白。師兄,謝謝你。”打斷了他的話,葉向晚微微地向沈士君笑了笑。在經歷了最初的不可置信,焦燥,不安,憤怒諸如此類的情緒之後,此刻的她顯得十分平靜,平靜到絕望。
她已經明白了,以對方的手段,是不可能讓自己抓住一絲一毫的證據,就像上次陷害她,他們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只等她跳進坑裡,然後他們需要做的,就是躲在黑暗中,看她如何在坑底掙扎,不死不休。
不知怎麼的,她明明是笑的,可沈士君卻覺得比看見她哭還要難過。他的喉嚨乾澀難耐,沈家人能言巧辯的本事,現在卻發揮不出一分。
沈士君生平頭一回,覺得自己如此無能。
他無法幫助這個女孩兒,就算他喊盡了所有豪言壯語,使盡渾身解數,而最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巨大的如海嘯般的厄運吞沒。
“其實你心裡已經有了懷疑物件對不對?你知道你父親這件事,是誰幹的?”試探似的提問,沒想到卻得到了葉向晚毫不遲疑的肯定。
“是的,我知道。我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也知道他為什麼這個時候做,我不知道的只是,他是怎麼做的。”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這一切的?葉衷的生命就像是被綁在一顆定時炸彈上,只要他輕輕的動一動手指……
嘭,一切都結束了。
而可笑的是,那麼長時間,她一直拿他當成自己全家的恩人,她忍受的所有來自他的嘲諷與凌/辱,她出賣了自己的所有想換取這個男人卑微的憐憫,她以為他做得再惡劣,再無恥,他的心總是好的。
結果她輸了一切。
因為他根本沒有心,他是一個魔鬼,他此生的樂趣,就是將她的一生摧毀。
她的生命就像是一場虛幻的表演,她痴痴傻傻用盡作力的舞蹈著,卻不知道屬於自己命運的軸線,早就落在別人手裡。
她想問問他,這麼做,這麼摧毀別人的生命,是否是一件極有趣的事?他是否覺得快樂?當他奪走她所有,讓她變成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他是否,滿意了。
“阿晚,答應我,不管怎麼樣,別做傻事。”緊抓著葉向晚的手,沈士君卻有種深深地無力感,她的眼中像是揉進了夜色,深暗得讓他無法探詢。
聽到沈士君了話,葉向晚輕笑了一聲,“放心吧師兄,我能做什麼傻事呢?我還要和你一起去上學的,不會浪費這個難得的機會,好了,時間太晚了,你該走了。別讓家人為你擔心,別像我這樣,等到失去的時候,才知道擁有的可貴。”她保持著微笑,開啟車門對他說,“再見,師兄。我回去了。”
一直看著葉向晚走進樓道,四樓的房間亮起一盞桔色的小燈之後,沈士君才長嘆一口氣,依依不捨的離開。
當他的車子消失在巷尾的時候,房間裡的燈光暗滅,葉向晚纖瘦的身影又再次出現在樓口,然後,義無反顧地,她朝著黑暗的街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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