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鈺兒,念一遍昨日為夢漪園藝子所填的詞,孤王、便將此物賜予你如何?”
盛夕鈺一聽當即慌忙跪地不起,和碩小王同樣驚駭不輕,一同跪在地上。盛夕鈺語氣不穩,急欲辯解道:
“臣,臣有罪……請王降罪!但,臣僅承認德行有辱國風,拒不承認拉幫結派,勾結大成之罪。”
盛絕久久不語,他與鈺兒之間,似乎大多時候是如此僵硬對立,沒有語言的僵持。難道,他的話,她當真聽不懂?他僅僅想聽那曲詞從她口裡念出,是何等韻味而已,難道他言語裡含了別的資訊?
盛絕道:
“鈺兒可有聽懂孤王的意思?”
盛夕鈺叩首請罪,“臣,明白,王若是降罪,臣便領罪,只是,那勾結……”
“行了,”盛絕眸間不耐煩著,濃眉微微堆成山壑,走近和碩道,“和碩可知孤王的意思?”
“王,臣該死,王兄去夢漪園全是臣的意思,若不是臣,太師之子邀請王兄絕不會去。”和碩早已嚇得雙手發軟,單膝已成雙膝扣地。
盛絕微微閤眼,低聲道,“孤王的意思,就是這字面意思。汝等如何就認為孤王要降罪與你們?”
盛夕鈺微微太首,偷偷回頭去看和碩,可和碩教她不如,頭實實的埋在地面。
盛絕不理會二人,竟低低念道:
“珠纓旋轉星宿搖,花蔓抖擻龍蛇動。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塗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凌波去。只見舞迴風,都無行處蹤。偷穿宮樣穩,並立雙趺困。纖妙說應難,須從掌上看。”
盛夕鈺面上沉沉冷汗順流而下,昨日一時興起念出口的詞,如何今日連君上都知曉了?她身邊細作都是誰?
誘君顏 四
“王……”
盛夕鈺伏地叩首,她命今必休矣!
“抬起頭來。”盛絕著手拿了錦盒中的明珠,反覆端詳再冷冷出聲道。
盛夕鈺心下一抖,提頭直面君王。盛絕手執明珠在盛夕鈺玉冠上試了試,輕吐氣息道,“卻僅有此物才堪與吾兒相配,這珠子,孤王便賞你做冠上之物了,還不謝恩?”
這是,強迫啊,也僅有君王一人能把此事做得如此坦然。
“王…臣,叩恩!”盛夕鈺頭磕向地面,伏地之手皆在顫抖不止。這稀裡糊塗間,王又賜了珠稀世罕物於她,可她卻還在堪憂性命。即便起身站立,也如木樁一般,目不斜視。
和碩小王那是早已汗溼內衫,跟著盛夕鈺一同起身,心底早唸了百十遍,如何還不宣退?
盛夕鈺那廂已經虛汗肆起,盛絕卻似半點不覺察,須臾,竟是好奇問道,“鈺兒,可是喜歡舞伶?”
盛夕鈺那一聽,當即撲地跪下,驚駭之聲呼喊道,“王……臣、不喜歡!”
盛絕斜飛的墨眉微微上挑,不喜?不喜如何即興做得出如此佳作?他知他的鈺兒文武全才,可若非喜愛之極,又如何能開金口為一區區藝子賦詞?
和碩額間冷汗涔涔而下,王的氣勢實在甚大,即便此刻受審的不是他,那威嚴而強大的氣勢也將他震懾,如同凌遲一般,大刀就懸於頭頂之上,可想那是何等驚駭。
盛夕鈺跪地等著王的聖旨,然,君王卻轉身拾步而走,緩緩走動,似乎心思遠去。盛夕鈺那全身幾乎僵在地上,半絲不敢移動。盛絕忽然轉身面向盛夕鈺,狐疑問道:
“鈺兒,如何你身量還是如此嬌小?連和碩這兩年來都拔高與你了,你這骨架子怎的同女子一般不見再長?”
盛夕鈺趴在地上,雙手發抖。她那是還陷入在前一刻的驚恐中,而君王此又再發問,那心當下一抖,竟一時答不上話來。
身後同樣再次跪地的和碩頂著被凌遲的壓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