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國徵的眼睛直溜溜的盯著於陽手中的吃食,自嘆道:“既然是靈丹妙藥,就讓我也跟著嚐嚐。這年紀大了,又跑到外面,想吃對胃口的東西也吃不上。我瞧你這粥做的就很好,再說時風身子弱,也遲不了,先給我盛一碗。”
“這是甜的。”於陽說了一聲,男的是最不愛吃甜的。只盼著這個理由能讓曹國徵作罷。
曹國徵卻是哈哈大些哦,越發地急了:“我正好愛吃甜的。”他竟自己動了手,滿滿地盛了一大碗,喜滋滋的吃了起來,邊吃邊道,“好吃,好吃。”到後來他乾脆正鍋都抱了走,“丫頭,那小子大小就不吃甜的。”
於陽哪裡不知道穆時風不吃甜,只是這是紅棗粥,最是補血的。
穆時風指了自己炕邊讓於陽坐下:“你坐下,我有話同你說。”
於陽見穆時風這麼慎重其事的,只得坐了下來:“我曉得你不吃甜,但是再吃兩日可好?你面上到現在還沒有血色。”
穆時風卻是很爽快的答應了:“我會吃的。我想說的是,你明日回京城。”穆時風示意於陽聽自己說完,“英國公要護送太子回京,軍權交給了曹二叔。”多餘的意思就不用穆時風再說了,張瑛離開這裡,身為英國公府丫頭的她們又怎麼能不隨行呢?
“那你……”於陽揪著裙帶好半日才問道,“那你呢?”她想著穆時風會不會一起回去,只是他身子傷成這樣,長途奔波對他的身子著實不好。
穆時風道:“我也是要回去的,不過緩幾日,這裡還有些事要完結。”他見於陽有了絲驚張,笑道,“都見過血了,還這麼膽小?”
於陽謳了穆時風一眼,他怎麼這麼站著說話不腰疼。張瑛這次的行蹤已經讓於陽感到了疑惑,她甚至認為,張瑛是故意透露自己的行蹤,讓穆時風還有她到這靖安堡,目的,怕是要借噠噠人之手,把他們除去。這一路上還不曉得張瑛會動什麼主意,就算路上不動,回到英國公府,關上大門,還不是張瑛一人說的算?
穆時風意味深長地瞧著於陽:“太子是知道你們的。”
有了這句話於陽頓時覺得安心了。太子知道她們,難道會有什麼表示,這番表示讓張瑛不能動她?會是什麼呢?於陽真的很好奇。
得了穆時風這話,於陽爽快的啟程了,這次靖安堡之戰死傷頗多,就連當時護送於陽她們過來的軍士,如今也只有幾個是面熟的,姚亮是受了傷的,但是他依舊要來,便管著駕車,時不時地跟於陽她們說說話。
同來的時候不一樣,回去的三人心情都十分的好,於陽是得了穆時風的話,紅綃是想著可以回英國公府,她這次的功勞簡直是大了去,還見了太子,身份體面都是府裡頭的比不上的;至於妞兒,姚亮這次帶傷上京就是為了向英國公求親的,她心裡想著格外的美。三個人的心情都很好,也沒吵嘴之類的,每日說說笑笑的。就是這次同木樨幾人碰頭,紅綃也都是笑容滿面。
有皇太子的車架在,這一路上行的十分的緩慢,這一日到了駐蹕處,個人拿著自己的包袱下車。坐了一日的車,每個人的手腳都是虛軟地,妞兒先下的車,旁邊自有姚亮扶著。紅綃就沒那麼好運,也不曉得是怎麼了,她一腳踩上小凳子,那凳子一歪,她竟摔了下去。
包袱也散了,首飾盒掉了出來,裡頭的首飾丟了一地。於陽從車上跳了下來,將紅綃扶了起來,瞧著她手心擦破了,摸出帕子替她包了手,又蹲在那幫她把散落首飾揀了起來。
妞兒心情好,也蹲下身,當她瞧著一樣東西眼熟,她只拿在手中細細的把玩,連於陽將首飾盒遞到跟前她都沒注意到。
姚亮笑了笑,蹲下身子道:“你喜歡這模樣的鐲子?”他仔細地瞧了瞧那鐲子,黃澄澄的,金子,那鐲子面上雕著梅花的樣子,妞兒喜歡梅花樣的?姚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