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裡記下了,這次立了功,已經賞了許多,一隻金鐲子他還是能置辦齊的,別說金鐲子,就是一副金頭面他也能置辦。
妞兒對著姚亮微微一笑,只是再起來時面上已經有些不好看了。這一會兒,她誰也不理,默默地一個人坐著想著心事。
於陽她們坐在那邊吃飯,因為妞兒不言不語,也沒有人去叫她。在府裡都養成了習慣,即使是經歷過飢餓,吃起飯來還是那麼的舉止優雅。勺子不碰碗,筷子不碰碟。
“咦。妞兒來了。快坐下。”木樨看著出現在大廳的妞兒招呼著她,“我還準備讓人弄些粥送到你屋裡去呢。”
妞兒進了屋,也不應,只是走到於陽身邊,一把拉住於陽就將她往外頭帶。
“妞兒。”於陽冷不防叫妞兒拉住,一碗飯蓋在了她身上,饒是這樣,妞兒也不停下,使勁的拉住於陽,一個勁兒的往外走。
屋裡的人見妞兒這樣,不由小聲道:“瞧她那張狂樣,還真當自己了不得了。”
木樨板著臉:“住口,吃飯!”她雖這麼說,對妞兒的異常還是很掛心,她這是怎麼了?
紅綃放下了飯,站起身歉意地道:“我吃好了。”
“你才吃這麼一點?”木樨看了眼紅綃碗裡的飯,幾乎沒有動,好像也是極有心思的。
紅綃搖搖頭:“我今日顛得難受,回去躺躺便好了。”說著,她也走了。
“妞兒,妞兒。”於陽被妞兒拉著一直走,“你怎麼了?”
妞兒一把握住於陽的手,緊緊地握著:“陽妮子,你知道咱們中混了奸細麼?“
於陽長大了嘴:“這是怎麼說的?奸細?不是已經清楚了麼?”在援兵不斷的到來下,靖安堡也展開了一次細查,還真找出了幾名噠噠人的奸細,這事不是已經結束了麼?難道說……“你發現了什麼?”
妞兒道:“你不覺得咱們這次奇怪麼?老爺在靖寧堡,我們過去,沒有人,桑壽明明說讓咱們回統萬城,結果卻送到了靖安堡,到了靖安堡老爺不在。”
這些於陽都知道,她想知道妞兒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周月香?”
於陽表示記得,她怎麼會忘記呢?周月香的結局給了她們所有人一個警示,只是周月香怎麼又跟奸細的事聯絡在一處:“妞兒你別打迷糊了,快說!”
“你記得周月香的鐲子麼?那個鐲子我今日在紅綃那瞧見了!”
瞧見了又說明什麼?
“當初我就覺得周月香的鐲子怎麼突然不見又突然出現在她的床鋪下,你記得當時在屋子裡的人麼?”
“你是說紅綃?”
妞兒點了頭:“我也知道這些只能說紅綃偷了鐲子,跟奸細的事說不上。可是為什麼紅綃這次會跟著來?為什麼老爺去信給的是紅綃?當時老爺說讓咱們去靖寧堡,那只是紅綃進來說的,那信是不是老爺親筆咱們不曉得?為什麼紅綃那麼不可以去靖安堡?”
“因為她知道有事情要發生!”
妞兒點了頭:“周月香一直擠兌著紅綃,我覺得她是發現了什麼。就是那件毀了的衣裳,我都覺得紅綃是故意弄壞的,為的就是不顯示自己。她進府的目的……”
“小心!”一聲怒喝,一道身影閃過,妞兒跟於陽被推到了一邊,另一邊,姚亮垂下眼,注視著插入他腹中的簪子,而他的對面則是驚慌失措地紅綃。
妞兒看著姚亮慢慢的倒下,看著鮮血從姚亮的手指縫中不斷湧出,看著猛烈搖頭的紅綃。她腦子突然只有一個訊號,抽出姚亮的腰刀,追上紅綃,一刀捅了進去。
這時,妞兒緊張得替姚亮捂住傷口,催促著已經跑去叫大夫的於陽:“陽妮子,你快些,你快些!姚大哥,你堅持住,堅持住。我答應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