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道:“唐兄,你可不要誤會了,我身後這位可是修為遠超你我的前輩高人,我先前眼拙,也當他老人家是練體期的小輩,因此貿然出手想要將其奴役,不過前輩的手段十分高明,輕易就化解了我的法術。而且他老人家大人不記小人過,在我的苦苦懇求下還願意收我為徒,傳授我高明的修行之法。
前輩對於解救公主的事情也是十分在意,因此帶著我追來,尋你要人。
你可千萬不要螳臂當車,試圖與前輩較量,否則觸怒了前輩,傷了你可就不好了。咱們畢竟也算相識,雖然當了多年的對手,但也是一份交情,你可要聽我好言相勸,不要誤了一身修為。”
凌展聽了他的話,不禁眉頭微皺,這番話聽起來根本不像是恐嚇,反倒又些挑撥那人與自己爭鬥的意思。
果然,那唐姓修士聞言猛得站起身來,露出斗笠下一張國字臉來,雙眼微眯盯著凌展,說道:“姓白的,我知道你一貫會胡說八道,這人明明看起來就是練體期修為,你這屁話說去給旁人聽還好,我唐發是不會信你的。既然你吹噓這人實力高強,我就和他較量一下,看看這人到底有什麼本事。當然,如果你們願意兩個打一個,我也奉陪。”
凌展本以為白安想要置身事外,卻不他竟意外的說:“不用勞煩前輩出手,我白安自來收拾你。”
說著,他抬手招出一件銀梭法器,向那唐發打去。
那唐發早有準備,雙臂舞動現出一杆大旗,只見那旗杆足有兩張長,旗面繡著一條青龍,刻畫得栩栩如生,幾要躍出旗面,只是一雙眼睛卻是空白的。
白安見了,笑道:“唐兄這旗上,還是不敢畫龍點睛啊,怎麼?難道怕這旗的材質不高,一點將雙睛畫上,便會使法器崩壞麼?”
唐發揮舞大旗擋開銀梭一擊,冷哼道:“姓白的你莫要聒噪,老子這旗遲早會完成的,屆時只怕一般的法寶也比不得我這青蛟旗的威力。何況就算我旗上沒畫眼睛,也未見你打贏過我。”
說話間,白安不聽催動那銀梭進攻,卻都被青蛟旗擋開。
直打了有一炷香時間,兩人始終只以法器爭鬥,並不使用法術,卻原來像他們這等低階修士,施展法術的速度不快,對於法力的控制能力又沒有達到細緻入微的程度,不能在同一時間分出兩股力量來,使用法器卻是最為有效快速的方式。
因此煉氣期的修士在爭鬥時,修為的高低,以及手中法器的強弱,直接影響著雙方的輸贏。
說起法器,這是一種比法寶威力要低上許多的攻防器具,因其不得修士丹火淬鍊,只用凡火煉製,因此靈動之意很弱,全靠修士本人的操控,不像法寶那般存在一定的自我意識,在某些情況下,只要修士將其催動,就會自動形成攻擊與防禦。
而想要煉製法寶,就要求修士的修為必需達到結丹期,才能以金丹之力將凡火催化成丹火,用於煉製法寶,不過這個階段也只能煉製低階法寶,只有達到了元嬰期,能夠自身放出嬰火,才能煉製中品和上品法寶。
當然天下也有一些特殊的地方,存在著可以比擬丹火與嬰火的天然火焰,也能用於煉製法寶所需,但如果修士本身修為不到,本身無法抵禦這些天然火焰的高溫,更不能長期看守法寶的煉製,也是不行的。
不過對於有門派或是家族倚仗的修士來說,許多事情可以藉助門派和家族的力量,比如常有師長會賞賜弟子們法寶,又或是有其他同門協助煉製等。
至於像白安和唐發這等散修,就只能自行煉製與修為相匹配的法器,當然他們也可以憑藉手中的靈石、丹藥等物,到一些專門為散修開設的坊市去,進行交換,有時機緣巧合也能換到下品法寶,只是所需耗費很大,不是一般散修支付得起的。
那唐發手中的青蛟旗,就是他自行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