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鬧騰,也懶得鬧騰。
這鬧得煩了,說的過火了嘛顯得她潑,不說又顯得她好欺負,這度可不好把握啊。
“那邊人多,用不著我。”祈稷搖頭,把木板翻了個個兒,看了看九月,有些彆扭的說道,“昨晚……謝謝你啊。”
“啊?”九月驚訝的看看他,“十堂哥,說起來也是該我謝你吧,怎麼反而是謝我呢,反了吧。”
“不是……是我媳婦兒的事。”說到媳婦兒,祈稷的臉上出現可疑的緋紅,還好他膚色偏黑,不至於那麼突兀,說完這話,倒是開啟了話題,“要不是你讓十八妹來提醒,我媳婦兒還不好意思告訴我呢,她呀,就這點兒不好,膽子特小,要是換了她,大白天也不敢往這兒來。”
“十堂嫂人瞧著挺好。”九月對他媳婦不瞭解,也不好隨意說,便笑著應了一句。
到是讓祈稷找著了話,臉上帶著淡淡的幸福說起了他媳婦如何如何:“她叫錢來娣,隔壁村的,家裡也有四個姐妹,她是大姐,只比你小一歲,她奶奶……一樣看重孫子,所以,受了不少的苦,膽子也就養得小了,可心眼挺好,等以後閒了,我讓她來陪你說說話。”
“十堂哥,還是別讓她過來了。”九月倒不是不待見人,只是,她的名頭夠大了,牽連了她們可不好。
“你聽那些話幹嘛?全是胡扯,也就那些老糊塗了的……”祈稷說到這兒,忽的想起了他自己的娘,頓時尷尬的停住了話,衝九月笑了笑,低頭繼續洗最後一點兒。
洗好後,又舉著送回了屋裡,有了祈稷的幫忙,九月總算輕鬆了些,斷掉的那條凳子腿也被祈稷找了一根粗粗的樹枝綁了起來。
九月試了試,還挺結實,基本上像她這樣的體型和規矩的睡姿,是不會發生那種睡到半夜塌床事件的。
“這一片原來是瓜地,屋子也是為了守夜才搭的,很簡單,改天得了空,我找我哥一起過來,把屋子重新修一修,邊上添個灶間,邊上那一間也整整,平時也能放個東西。”祈稷見九月沒閒著,收拾了屋子裡又出來和他一起拔草,心裡對這個堂妹倒是另眼相看,這十五年來,她一定受了很多苦吧?被人說成那樣,要是換了他的性子;早就心存怨憤了;沒想到這位堂妹如今回來卻還能保持這樣一份平和的心性;顯然是周師婆將她教得極好。
想起周師婆,祈稷不由又想起了這些年聽來的話,聽說,周師婆曾是定寧縣裡頗有名頭的師婆,年輕時她曾消失了三年,回來後卻是懷了孩子,不顧流言生下了孩子,還一個人把孩子扶養長大,在祈稷的記憶裡,還有當年對大伯孃的印象,那個似乎一直鼓著肚子的女人……
008大祈安家(小修)
祈老太的遺體在家停了七天,請了和尚唸了七天的經文,總算風風光光的被出了殯,被葬在了竹林後的墳地裡。冰@火!中文。
這七天,九月晚上在那邊守靈,在那邊吃飯,白天仍回小屋這邊收拾,倒也沒有人專門為難她,便是餘四娘偶爾碰到了也是遠遠的繞開了她,所以,有了祈稷和祈喜相助,日子倒也不算難熬。
送完了殯,九月跟在人群后面回到祈家院子,邁過了燃燒的火盆,眾人便三五成群的入了席,九月進了堂屋,對著堂屋上擺的畫像和牌位上了三柱香出來,兩邊院子的酒席已然坐得滿滿的,也沒有人主動過來喊她過去,想了想,便直接出了院子,回了小屋,她一向素食,對這些魚呀肉的東西不感興趣,她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貼到別人身邊的那種。
祈老太的事圓滿結束,那邊除了一個祈老頭還讓九月有些掛心之外,再沒有過去的必要了,反正祈稷和祈喜有事兒會自己過來找她。
回到小屋,九月從床底下翻出了她刨坑埋進去的包袱,其實這包袱裡也沒什麼東西,只不過,要是被誰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