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
我也只好站在一旁,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是愣愣地看著他。說來也快,他那根菸很快便抽完了,可也奇怪,旁邊一伸手的距離明明有垃圾桶可以把煙熄滅,他卻硬是將菸頭往牆上一按,一切動作都好象順理成章,自然得很。
頓時,粉刷潔淨的牆面上,留下了一個黑色的印記,即為顯眼。
我看看他,他卻不以為然。
碰巧這裡的經理經過,看見如此情景,高聲道:“先生,請不要……!”
不等那經理說完,他聞聲回過頭去,沒什麼表情,一臉淡漠。可那經理彷彿被嚇到了似的,立刻停住嘴裡未說出的話,連忙彎腰賠禮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嚴少,玩得盡興、盡興!今天的費用都算我的……”一邊說著,那經理還不時地偷瞄幾眼他的表情。
他揮了揮手,那經理慌忙地轉身就走,深怕下一句說不對便會得罪他似的。
我看了看牆上多出來的煙印,又瞧瞧他,能讓這兒的經理如此的人,想必他的身份不一般。若是擱著平常人,早就要求賠償了,哪像現在這樣的還要給他賠禮道歉。看他的穿著打扮,雖不顯眼,可這副行頭,少了八、九萬哪兒下得來?!
剛張嘴,連個“謝”字都還未說出口,就被他打斷,只聽他似是有些不悅地說道:“這種地方,不適合你,下次別來了!”說是勸說,可他卻一副教訓的模樣。
而我,也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兒聽著。
再見他,不,是再聽到那人的訊息,是在雜誌上,頭版頭條。
說的是某女影星為了他而遭公司及各媒體封殺,最後鬧了個自殺的下場。旁邊配的圖片上,他也只是個遠遠的側臉,看不出是喜是怒,反倒一副置身事外的感覺,就好像整件事從頭到尾跟他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我拿著雜誌看著,正巧旁邊的同事也湊了過來,忽地驚訝道:“呀!是嚴少!臉側臉都這麼好看!”
“你認識他?”
同事幾乎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搖了搖頭,道:“嚴少遊誰不知道?!家世好、相貌佳,黑白兩道有誰不買他的帳?他雖沒什麼明確的稱謂頭銜,可放著誰也不敢得罪他!”
就這樣,生活中總是似有似無的提到他,可大多的都是聽別人說起。
又見他,還是在KTV裡,而且是同一個地方,不知該稱這為巧合、還是倒黴。
剛笑鬧著推開包間門,低著頭往前走,直到有人擋在了面前,也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好像成心和我較勁。我不耐煩地抬起頭,怒道:“你!……”剛說了一個字,我便愣住了。原本的話卡在嘴裡,連我自己都感覺出來自己此刻這前所未有的表情,談不上有多猙獰,可也應該算得上五官打結了……
不知為什麼,腦中第一個反應就是轉身逃跑,可腳下卻一步也邁不開,只得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周圍的人倒也都識趣,全都藉故走開,只留下我和他兩個人面面相覷,僵持著站在那兒,看著他的眉頭斂的越來越緊,緊的能夾死蚊子。
他緩緩伸出手,輕掃過我的額頭,冷笑一聲,道:“喲!這兒的空調是不是壞了,怎麼出這麼多幹!?”
不自覺地,對於他總是有一份畏懼,隱約著也有一絲放縱。看他笑得那樣,我無力地撇撇嘴,乾嚥了下口水,下意識地向後退。
“不是告訴你別來這種地方了麼?!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忽地,他低沉著聲音說道,死死地盯著我,好像今天非要說個所以然不可。
事到如此,我索性也豁出去了,提高聲音道:“客戶要來,我能說不嗎?!”
半晌,冷哼了一聲,隨手又點了根菸,“多少錢的案子,能讓你這麼拼命?!”說話間,他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