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然後回去家裡梁伯伯在把他打個半死,最後一腳踢出家門。而他每次也都跑到我這兒來,後來梁伯伯知道,也就不多說什麼了,反倒放心。而梁已棹他倒也自覺,把我這裡當收容所了,回回三個更半夜的來按門鈴。
“不悟……”他哼哼了一句,“你瞧!……”說著,他指了指額頭,並把頭湊了過來,神道我眼皮底下,臉上帶著一絲孩子氣。
沒好氣地本不想理他,順帶著瞟了一眼,可不怎麼的——額角上青紫了一大片,還有些紅腫。我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立刻“哎呦”了一聲,連忙躲開,嘴裡還“噝噝”地倒吸著涼氣,看樣子是痛極了。
無意間瞥見他撩起袖子的胳膊上,也盡是淤青。
“怎麼回事?你喝醉跟人家打架啦?!”我拿來了藥箱和冰袋,想幫他敷下額頭,可他卻疼得直躲。
我舉著冰袋看著他,他卻躲得老遠,一手半遮擋著額頭,經這麼一鬧騰,他的酒也多少醒了些。“都是我家老頭子!也不知道是誰通風報信的……都凌晨兩點鐘了,老頭子還坐在大廳裡等我!……這不,不偏不歪的,一下子就撞槍口上了!”聽他說著,我又過去幫他敷了敷,可他卻無論我怎麼弄都喊疼,最後撥開我的手,“不弄了,怪疼的!”
“哼,”我冷哼一聲,隨手將冰袋扔到茶几上,倒了杯茶水給他,“你也不長記性,活該!”
聽了我的話,他皺了皺眉,無意間帶動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的,高聲解釋,有些激動地說道:“不悟,你可不知道!我家老頭子順手抄起電話就往我頭上一砸,可狠了!”
“行了,有理不在聲高!”我拿著杯子湊到他嘴邊,“喝點兒茶,醒醒酒吧你!”他也不伸手接過杯子,就著我的手就喝了起來。這麼多年都習慣了他的無賴,也就處處都隨他去了,不再過多地計較什麼。
從藥箱裡拿了藥膏,擠了些,“擦上這藥,明天淤青就會好些。”說著,我輕輕的給他擦上,生怕又弄疼了他。手上的動作雖是如此,可嘴上卻饒不過他,我冷著臉、冷著聲音,略帶調笑地說道:“你瞧!梁伯伯還是心疼你,都沒下狠手,連個皮兒都沒破!”
安頓好一切,扔了條毛毯給他,“梁伯伯剛才打電話來問你是不是在這兒,還問了聲打的重不重,破了沒有。其實梁伯伯還是挺關心你的!”
他只是聽著,也不搭話。
半晌,用鼻子哼了一聲,滿足地說道:“真好……”
“好?什麼真好?!”我停下手裡收拾的東西。
“你這兒啊!……有家真好!我的家,嘿嘿……”他閉著眼,傻笑了起來。又突然拉起我的手,死死地攥著,不停地搖晃,無論我說什麼也不放開。
細細看著他閉著眼笑的樣子,心中突然平緩了許多……
試著甩了甩他的手,可總也甩不掉。
“鳩佔鵲巢!”我抱怨地看著他,“明兒一早回你自己家去,少在我這兒!”
“你家就是我家!君不悟啊君不悟,你還真對得起自己的名字,果真是……不悟啊!”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八張機,迴文知是阿誰詩
男兒愛後婦,女子重前夫。人生有新舊,貴賤不相逾。
隨著機艙門的緩緩開啟,我拎著一個隨身的揹包,走出機場。
坐上計程車,給了司機公寓地址,望著窗外飛逝的景物,快速地倒退,恍惚地看了個大致的影響,連具體是什麼都未看清,便已匆匆恍逝。
站在公寓門口,我剛伸手推開大門便聞見陣陣飯菜的香氣,撲面而來。我一愣,立刻丟下鑰匙衝到廚房,聯手上拎著的揹包都忘記放下,“榮引屏!問什麼你會在我家裡?!”廚房裡,那個在爐灶前忙活的男人聞聲回過頭來,西褲、白襯衫,袖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