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讓你一讓!”
“我才不要你忍讓!”方恨少不開心的說:“為什麼今天我們就要問斬了,你昨夜還可以抱頭大睡,還扯了一夜的呼拉鼾?!”
“為什麼今天我們就要死,你昨夜卻還一晚不睡?”唐寶牛也不明所以,莫名其妙,“既然快要死了,還不好好睡一晚,實在太划不來了。”
“我才不捨得睡。”方恨少道:“快要死了,還只知睡,我利用這一夜想了好多事情呢!”
“想很多事情,到頭來還不是一樣是死。”唐寶牛傻愣愣的說,“我不想,也一樣死,但死得精神爽利,神完氣足些。”
“你真冷血,無情!”方恨少譏誚的說,“真是頭大沒腦,腦大生草呢!”
“你這是讚美吧?”唐寶牛今天不知怎的,就不肯跟方恨少鬥嘴,“冷血,無情,可都是名動天下的四大名捕哩!”
方恨少恨得牙嘶嘶的,恨不得唐寶牛就像平時一樣,好好跟他罵個七八場,“你說,我們這種死法,到底是古人稱作:輕若鴻毛呢?還是重逾泰山?”
“我們打過狗宰相,豬皇帝,”唐寶牛偏著頭想了一想,“但也無端端的就送了大好頭顱……看來,是比泰山輕好多,但比鴻毛嘛……也重不少……我覺得,就跟咱們的體重對稱,不重也不輕,只是有點糊里糊塗。”
方恨少瞄瞄他的身形,不服地道:“這樣說來,豈不是在份量上,你比我重很多!”
唐寶牛居然“直認不諱”:“這個嘛……自然難免了。”
他們兩人昨天給任勞任怨封盡了要穴,欲死不能,任怨正欲施“十六鈣”的毒刑,但為舒無戲阻止。
舒無戲走“鶴立霜田竹葉三”任怨和“虎行雪地梅花五”任勞,但也絕對無法救走方恨少,唐寶牛二人。
他只能解開二人穴道,並以議語傳音說,“你們萬勿妄想逃走,這兒裡裡外外都有高手看守,你們逃不出去的。”
他又告誡二人,“你們也不要妄想求死。”
唐寶牛瞠目反詰:“為何不能求死?與其給奸人所殺,我們寧可自殺,有何不可?”
舒無戲道:“因為你們的兄弟手足們,明天必然會想盡辦法劫法場救人。”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