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便抬頭問道:“你用過飯了嗎?”
“啊?什麼?”燕惜羽正在欣賞那幾根被烏黑漆筷映襯得更加白皙的手指,想著如果將這手入畫的話,將會是怎樣的風情……,自是沒料到雋遙會突然發問,所以也就沒聽清話的內容。
雋遙見燕惜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由一皺眉,輕輕說了一句:“沒事。”然後又低下頭去,繼續用餐。
等他吃完這些,燕惜羽便將收拾碗筷到漆盤裡。然後到廚房衝了壺茶給雋遙送了過來。這個“飯後一壺茶”的習慣,燕惜羽曾聽津兒提過。不過等雋遙聞到茶香的時候,兩道柳葉眉又蹙了蹙:“怎麼不是普洱?”
“普洱?!對不起,雋遙公子,我以為你平時喝的是這菊花茶,我馬上去給你換。”燕惜羽倒真是沒想到,看著纖細的雋遙,喜歡的會是那口味較重的普洱。
“你等等!”雋遙出聲喊住了正要轉身的燕惜羽,“算了,不過就是一壺茶。又不是非要那個,不用換了。”說著他便從茶壺裡倒出了一杯來,拿在手上,細細觀察。淺黃色的液體清澈晶瑩,一眼就能看到杯底,隨著冒出的白氣,清淡的花香漸漸溢滿了鼻腔。
突然雋遙似乎明白了燕惜羽為何會弄錯了自己的口味,嘴角邊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此情此景若是讓“春情歡”那些客人看見的話,恐怕所有人都會立刻去搜羅極品花茶,不計代價,只為博君一笑。
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溫潤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暖著五臟六腑,沁人心肺,然後又慢慢滲入了四肢百骸,通體舒爽。
這茶,好喝!
品完一杯,雋遙抬眼望著燕惜羽,問道:“先前你說津兒病了,嚴重嗎?”
幾分少了冷漠的聲音如滑過林間的山泉,叮咚悅耳,燕惜羽暗自慶幸沒有惹了這位頭牌不高興,於是笑著答話道:“還好,估計就是這幾天天氣變化大,受了風寒了。我已經給他服了湯藥,現下正歇著吶!”
“嗯!”雋遙看著有點晃神,輕聲自語了一句,但燕惜羽卻沒聽清。然後隔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聽他又接著道:“告訴津兒,好好養病,我這裡的是不用記掛著。”
“雋遙公子你放心,玉娘說了,今晚定讓津兒過來伺候你去尚書府,不會誤事的。”
雋遙可能沒料到燕惜羽會對他說這些,臉上的表情先是一頓,隨即又變回了先前開門時的樣子,別開了視線,道:“知道了。我沒什麼吩咐了,你先出去吧。”
燕惜羽不明白雋遙為何又變了臉色,不過看他疏離的態度,自己也不能多問,只能躬身告退了。
03
“……你,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江美娜?”
“誰說的?那個江美娜仗著家裡有點錢,總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我最討厭這樣的人,怎麼會喜歡她?”
“那為什麼你上課總是偷看她?”
“我哪有?你不要胡說。她有什麼好看的,看她還不如看你吶,你比她好看多了!”
“真的?”
“嗯,真的!”
學校操場的邊緣,初二的孩子第一次說出了真心話。晶亮的雙眼裡除了對方,再也裝不下別的。
※※※z※※y※※z※※z※※※
離開了雋遙的房間,燕惜羽便來到前樓幫忙。此刻已是未時過半,雖說仍是朗天白日,但總有些個客人已經來到“春情歡”買醉。小倌不比窯姐,若只是聊天說笑還好,倘若真要溫床暖被,那每人每天就不可能接很多個客人。所以那些個花不起大數目的恩客們,都會由當天沒有預約的小倌陪著。
可是今天當燕惜羽來到前樓大廳的時候,卻在二樓靠窗的隔間裡,看見了一個他怎麼也預計不到的人物。
那人穿著一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