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是他自己把她擄來這裡,可不是她要求他帶她來,還好意思抱怨。
當然有,就怕她沒膽子聽。
邪神發現自己近日來對祁憐的慾望有增無減,從一開始的戲弄轉變成真正的渴望。最近更是隻要一想到她,呼吸就會突然變得困難,好像有一把火在體內熊熊燃燒,幾乎要將他燃燒殆盡。
他知道,那是想得到她的慾望。這樣的慾望他很熟悉,來他的洞口祈願者都燃燒著同樣的慾望。
我要你。
他雖然很想這麼對她說,可很奇怪地,他竟然說不出口。在那股慾望在他體內燃起之前,他什麼話都敢說,現在他說什麼都顧忌。他是變得膽小了,還是有什麼無形的力量在牽制他?他也不清楚。
“邪雲?”
他尤其愛聽她喊他的名字,每每教他莫名的興奮。
“我在想,或許咱們可以打雪仗。”他為了掩飾失態隨便亂扯,沒想到倒引出祁憐的興趣來。
“打雪仗?”她聽了眼睛為之一亮。
“怎麼,你沒玩過?”他打量她過於興奮的表情,挑眉問。
“沒玩過。”她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自己好像太失態了。
“怎麼會?”連他都懂的遊戲,她竟然玩都沒玩過,真不可思議。
祁憐聳聳肩,就是這麼不可思議,人人都在玩的遊戲,身為祁家大小姐的她就是不能玩,因為對她爹來說這遊戲太粗野,他不喜歡她玩,府裡也沒有人敢同她玩。
“我知道了,就打雪仗吧!”他雖然已經失去看穿她心思的能力,卻不會看錯她臉上的落寞,原來他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各有各的寂寞。
“嗯。”她興沖沖地點頭,但見他大手一揮,原本還是春意盎然的園林,頓時下起雪來。
她再次感受到擁有法力的好處,只要隨便一揮手,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無論是複製出她家或是更換季節,他都能隨心所欲。
紛飛的大雪,忘我地在園林中迅速地累積成厚厚的一層,不到一刻的時間,他們便能打雪仗。
真的很神奇。
祁憐瞪大眼睛看著雪像下雨一樣地落下來,至少半天才能累積的厚度,一下子就達到。她明明知道這一切都是他施法術搞出來的,卻仍然對這片美麗的雪景深深著迷,迫不及待想下去打雪仗。
好冷!
隨著大雪累積的速度加快,寒意也越來越重,氣溫低得她直打哆嗦。
邪神見狀馬上變來一件貂皮斗篷披在祁憐的身上,並且體貼地幫她把帶子綁好。
“別以為這是法術就不需要保暖,你眼見的景象,看起來夢幻,其實非常接近真實。”他因為力量強大,變出來的不管是食物乃至於這場大雪都和真的無異,感覺一模一樣。
祁憐拉緊身上的斗篷點點頭,不斷透進她身體的寒氣,證實他的話並沒有錯,這場大雪是真的,即使它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出現,仍是冷得教人不住地發抖。
“差不多了。”他看四周已經是白茫茫一片,積雪的厚度足夠打雪仗,連忙揚起手讓大雪停止,於是原本如雨般傾灑的大雪,瞬間變得有如柳絮一般輕盈。
“好了,咱們可以下去了。”他伸出手,帶著她走下階梯到林園中間的空地打雪仗。她把手放進他的大掌之中,發現他的手心暖烘烘的,絲毫不受天氣的影響。
“你不冷嗎?”她迷惑地看著他的裝扮,她已經披上貂皮斗篷,他身上卻還穿著夏衫,和四周的環境一點都不搭軋。
“我?”他隨著她的視線看自己身上的裝扮,回道。“我並不覺得冷,但如果你覺得很奇怪,我也多穿一件衣服好了。”他才剛說完,手上就多了一件斗篷,當著她的面披在身上。
這是祁憐來到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