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風涯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再不找夫子喝酒了!”
“最後一次,你以為我是小孩子啊,你們聊,別聊太晚了!”劉夫人衝段風涯笑著說,慈眉善目,然後從劉夫子身邊走過,進了入去。
劉夫人前影才走,劉夫子的酒癮就原形畢露,“少爺,你拿了什麼好酒,好香哦,未揭塞,酒香就滿屋飄了。”
“當然是好酒啦,我什麼時候給過你的酒,是下不了肚子的。”段風涯把一壺酒丟過去給劉夫子。
劉夫子接著,喝了一口,意猶未盡的嘆著氣,“陳年女兒紅,少爺,你收了好多年,都捨不得拿出來喝,上一次也只是上等的竹葉青,今天怎麼了,不會是有事相求了吧?”
“那如果我把你賣了,這酒,你還喝不喝?”
“喝,當然喝,寧為美酒死一回!”劉夫子捋起鬍子,嘻著笑臉說。
段風涯橫身躺在椅子上,雙腳自然的搭上椅子,“夫子,還記得上一次,喝竹葉青的時候,你我們說了什麼話嗎?”
“當然,我們打了個賭,以酒為賭注,莫非,才短短兩個月,少爺就認輸了?”
“我認輸了!”段風涯仰起頭,往酒一直向咽喉裡倒,“水月城回來,我就想恨季晴的,上一輩的事,就讓上一輩帶走,長埋於地吧,反正,我爹不在了,安太行也不在了,再多的糾纏,已經沒有了任何意議,安季晴,或者,也是無辜的吧!”
段風涯閉上雙目,他用的是,或者,也是無辜的吧。可能,壓根,他也不知道,這麼快就原諒安季晴,算不算對不起負氣身亡的段雲,可是,以後的日子,他不想恨安季晴了,真的,面對如此真切的女子,恨從何說起呢?
☆、98。 如果,桃花漫延
劉夫子和段風涯均沉默了少頃,把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段風涯跳坐起來,正對著劉夫子,“夫子,你是刻意的,你是想讓我用這種方法把酒給徹底戒了,我以前怎麼就沒覺得,你那麼腹黑呢?”
“喝酒傷身啊,你呀,還是聽聽我那老婆娘的話,對你有好無害!”
段風涯輕笑,笑著笑著,就收起了笑臉,“要聽也是你聽的,那麼多年,就沒發現你把夫人的話聽進去一句。”
“你懂,這叫情趣。”劉夫子勾起厚眉,洋洋灑灑的說,“少爺,等有一天,你真愛上一個人,就會明白,兩個人過一輩子,總得有一個人在調皮,一個人在認真,你走,她追,這一輩子,才會長長久久的。”
“呵,一輩子,我怎能麼覺得,世人都喜歡說一輩子呢,好像說得一輩子有多長,總是從人願的,夫子,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活不久了?”段風涯表情淡淡的,似乎他們在說的,是一件無關痛癢的事,而不是,他的生死。
劉夫子微怔,卻沒有答話,這是段風涯第一次正面問他,關於他的病情,而段風涯卻用一種如此嘻戲的口吻提問,他猜不出,此時,段風涯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態求答案,他也不想妄下定論。
過了一會,劉夫子才說,“少爺,我想去探望一箇舊友,明天就要啟程了,可能要去半個月這樣。”
“舊友?可以叫他來我們這裡做客有,只要是夫子的朋友,我們段家一定無限歡迎。”
劉夫子雙目閃爍,目光深幽,“他會來段家做客的,一定會來的。”
月色清靜,安季晴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林微音尖脆的聲音朝她喚著過來,“喲,這是不五妹嗎,大晚上的,一個人在這裡坐著,風涼呢!”
安季晴扭頭,擠出一個笑臉,笑得生硬,“原來是三姐啊,大晚上的,該不會是路過季晴這裡吧?”
林微音也沒顧她生不生硬,喚丫環在一邊候著,直接走到安季晴對面,款款裙襬的坐下,雙目在安季晴身上游蕩,沒有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