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躲閃。
“三姐,你把季晴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安季晴怔怔,拉了衣衫,稍微整理一下。
林微意輕蔑的笑了笑,這笑裡面,夾雜著一絲無力,一絲淒涼,一絲悲婉,又好像,只是一絲戲弄,“也不過如此。”
“三姐意思,季晴不明白。”
“安季晴,我在想,在水月城,你究竟給了什麼藥給相公吃了他居然為了你,不再娶妾,你也不過如此。”
“也沒什麼,日久見人心而已。”安季晴目光淡淡的看著林微音,溫聲的說,“這是相公的決定,三姐如果覺得相公應該九妻十妾,那去和相公說就好了。”
林微音糾眉,安季晴的一句,日久見人心,不鹹不淡,莫名的擢中她的心,安季晴說得好像段風涯這麼做,是理所當然的,是遲早的事的。
林微音也毫不示弱,“安季晴,你別得意了,你以為相公會愛你嗎,我會證明給你看,相公只是不討厭你了,僅此而已,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愛也要先來後到。”
安季晴還在目呆中,林微音已經帶著她的丫環,搖擺裙襬,款款而去,心裡打了個哆嗦,她想不明白,林微音說的,證明,她想要做什麼,證明愛是有先來後到的?還是證明,在段風涯眼裡,根本沒有愛?
段風涯帶著滿身酒氣出現,安季晴不覺又糾起眉頭,“風涯,你又喝酒。”
“夫子說,酒能怡情。”段風涯樂呵呵的說,在後面抱著安季晴的雙肩,“剛才我好像看到微音了,她來找你啊?”
“是啊,來追你的桃花債。”安季晴不緊不慢的說著,反身把頭伏在段風涯的腰間,緊閉雙目,“肯定是你本身就是一顆桃花種子,十年成木,二十年成花,花開花豔,才會有那麼盛的桃花運。”
“看你用的是什麼**喻。”
安季晴噗嗤的笑了,細細的捲起心底那點惆悵,藏入心底,不驚不擾,桃花若漫延,盛開成債,那也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早上,安季晴剛起床,劉夫子就揹著包袱來找她了,劉夫子一臉精神飽滿,笑意可掬,安季晴請劉夫子坐下,打趣的說,“夫子一大早就跑來找季晴,還一副開心的樣子,想必是好事了?”
劉夫子喝了一口溫茶,“五夫人說對了,我和師兄取得聯絡了,所以,這不就是去和他相聚了嗎?”
安季晴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滿著的茶溢了出來,溫溫的溼了衣裙,她放下茶杯,緊緊的看著劉夫子,“夫子說的則怪醫?”
“嗯!”劉夫子點點頭,“我就是來向五夫人辭行的。”
“我就知道,天無絕人之路,一定是這樣的。”安季晴一個人獨自笑,笑著笑著,心裡又微微抽緊,“怪醫的事沒和風涯說吧?”
“沒有,我也不知道師兄能不能把少爺的病治好,這事,就夫人你和風涯少爺知道,我想,先讓師兄給少爺探過病情才能捉準。”
安季晴滿意的笑了笑,“夫子,辛苦你了。”
“沒事,做為一個大夫,就算不是少爺,是別人,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醫者父母心,病人都是我的孩子,做父母的,有誰會看著自己的孩子受苦而無動於衷呢,五夫人,那,我走了,這段時間就好好照顧少爺,我會早點回的。”
“嗯!”安季晴在劉夫子轉身後,才重重的點頭,醫者父母心,每個行醫的人,都江堰市會這麼說,曾經,安季晴以為,這五個字,只不過是一個幌子,可是,在很久以前,洛宇用行動證明給她看,醫生,真的有大畏的精神,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安季晴已經開始慢慢忘了,洛宇的笑容,越漸在她腦海裡模糊,最後,又漸變清晰,取現時代之的,是段風涯時而邪魅,時而溫婉的笑。
☆、99。 巧合,三人齊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