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涯思緒擱了一下,繼續前走,“說不定,可能有點吧,這女子,給人時遠時近有感覺,有時,心底清澈,有時,又迷惑不清。”
“算了吧,風涯,你說過了,對她們一視同仁的,最近你對五妹,明顯好著了點,三妹是個敏感的人,你可得悠著點,畢竟三妹有了,多遷就一下她。”
斷斷續續的對話,散落一地!
安夫人和霓裳在認真的做女紅,全然不知安季晴的到來,安季晴伸出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小顏不要發出聲音,自己則悄悄的走了前,從後面摟著安夫人的脖子,嬌嗲的說,“娘,想季晴了嗎,季晴想你,都茶飯不思了。”安夫人放下手上的針線,拉起安季晴的手,轉身對著她,一臉溫慈,“你跑哪裡去了,那麼久都不回來一趟,看,都把孃的白髮想出來了!”
顯然,安夫人已經從安季雨的陰影裡,慢慢走出來了,要一個做孃親的,完全忘記失女之痛,是不可能的,畢竟,那是骨肉連親,所以偶爾,安季晴還是想和安夫人撒下嬌,逗逗安夫人,即便對她,安季晴真的,沒有太深厚的感情。
“娘,我不是……”安季晴把想說的話吞回去,“娘,你不知道我去哪了嗎。”“你不是一直在段家嗎?”
“嗯,在段家,一直在段家,在段家。”安季晴連連點頭應著,垂下去的眼簾,輕微的顫了一下,如同她的心,輕輕的迭蕩起波瀾,又迴歸平靜。
水月城與簫君初見時,簫君說的是,受安夫人所託,來保安季晴周全的,這麼說來,簫君一開始就是為安季晴而前往水月城的,想到事情是這樣,安季晴的心,往往總不能安靜,到底,簫君用什麼理由這樣守她呢?
安夫人並沒注意到安季晴的異常,拉安季晴坐下,嚅囁著,“季晴,你看,娘是寶力刀未老,看這女紅做得,多秀氣,你以前不是也喜歡把水鴨繡成鴛鴦的嗎,來,給娘繡個,活現現的鴛鴦。”
“娘,這個,”安季晴一時無語推脫,靈機一動,“娘,你們繡那麼多幹嘛,整天坐著不累嗎?”
安季晴這麼一說,安夫人沉默了少話,別有深意的看著安季晴,“季晴,娘生活還能自理的,再說,簫君和我們無親無故,總讓他這麼照著,過意不去的,還有瓜田李下,娘也不想你讓人說笑話,看,我讓霓裳把這些女紅拿去賣,綢緞莊的老闆娘還說我們手藝好,這下好了,就不用簫君那孩子天天掛心了。”
“娘,是季晴對不起你,你以後的日子,季晴來負擔,別讓自己太累著。”
“簫君是個好孩子氣,怪就怪你當初太執著了,我那時真不該心軟,就同意你嫁過去,要是段風涯有個三長兩短,娘怕……”
“娘,”安季晴背對著安夫人,打斷安夫人下面的話,她並不是介意安夫人說這敏感的話題,她是不想聽安夫人用一種惋惜的話氣說簫君是個好孩子,說得那麼溫婉,就好像,當初嫁段風涯,是個多麼不明確的決定,“娘,季晴生死,都只是段家的人!”
簫君從外面進來,瞧著安季晴,就這麼歡樂的說出一句話,“喲,丫頭,你來了!”
安季晴聳聳肩,“我回來看我娘來了,簫君,這麼多日子裡,謝謝你,為我照顧我娘,現在,在段家,我過得很好,我可以把娘她們照顧得很好的了。”
“什麼時候也和我那麼見外了,來,大娘,這是鳳凰樓的鳳凰酥,我知道你喜歡吃,今天一早就去,排隊到現在才買到了,你趁熱嚐嚐。”簫君自顧自的說著,開啟熱騰騰的鳳凰酥,香氣撲鼻。
安季晴眉心糾結,拉起簫君的手腕就往外走,“簫君,走,我們談談。”
☆、110。 意外,無端起禍
安季晴站住,側目就可以把簫君看得真真切切,“簫君,是不是,我問你什麼,你都不會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