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風涯吞了口口水,撫慰九夫人,“哪有,你也沒見過季晴,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時候,再說,安季晴,已經不在了。”
安季晴愣愣的看著段風涯,他眼裡,是空洞的,是停滯的,也是一潭死水,安季晴這幾個字,再也激不起他眼裡,的一點波瀾。
安季晴心裡頓時,萬感交加,雙目灼熱,在大家紛紛落座的時候,她轉身出去了,殊不知,她這抹白得耀眼的身影,還有,她不以真面目示人,都入了段風離的眼裡,她前腳一出,段風涯就已經跟了出來。
明陽散著一地,不分東西,拖著安季晴的倒影,時長時短,當然,段同離的倒影,也在地上,映著雪花,時長時短,安季晴止步,回頭,雙目猛然一驚,很顯然,她沒有想到,跟著她的,會是段風離,一時間,忘了說話。
段風離展著笑臉,“姑娘,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吃了頓飯再走呢?”
“要聽實話嗎?”
“當然。”段風離答得果斷,又突然覺得,這說法太過硬,又補充說,“如果姑娘願意,我我想聽實話。”
安季晴展眉,第一次和段風離這麼透著距離說話的,她無心騙他,“我今天才第一次來滇城,其實,我是從洛城來的,之前也聽說,安季晴嫁給了段風涯,我就好奇,他們會不會幸福,所以,我看到的,和想到的,有點不一樣。”
安季晴沒有說出的是,我想到的,是段風涯會一娶再娶,她曾一度以為,就算段家子孫滿屋,那也是杜若惜她們的,不會再有什麼六夫人,七夫人,八夫人,九夫人。
“如果你是想來找安季晴,我只能說,你來晚了三年,她,三年前,已經,意外身亡了。”段風離沉默小許,沉沉的吸著口氣,這口氣,賭在心口,在說到安季晴的時候他比段風涯更深切,更能讓人感覺到他的真誠。
“可能,也是安季晴沒那個福氣吧,不過,現在看段風涯也過得那麼幸福,也許,只能說,安季晴和段風涯,有緣無份了。”安季晴閃著雙眸,把泊在眼裡的淚水,擠了回去,這句話,她是說給段風離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或者,她已經做了個明確的決定,那些沒有她的日子裡,已經有人填滿段風涯的生活了,她,也只好全身而退,一心幫白蘭完成她的心願。
“真是幸福,就好了,不知風涯什麼時候才能開啟這個死結。”段風池小聲嘀咕,突而又揚起頭,目光掃過安季晴全身,算是打量了她一番。“姑娘,能否斗膽問你個問題,”
“段公子,請說。”
“你和風涯是不是,早就認識了?”
“實話說,算是吧,那一年,是你們意氣風發的時候,和他,我們有見過幾次,不過,可能,她已經忘了我了。”安季晴微言,想起段風涯最後說的那句話:唐依,如果我不是個命不入矣的人,我相信我們的緣分不會那麼淺的。那似乎是一種疾心痛首的表白,而事實上,緣分這東西,是很炫的,有沒有,不是你說了算。
“段公子,我先走了,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
段風離吃力的笑著,安季晴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一陣莫名的空悵突然襲上他的心頭,只有地下,一連串的踏雪腳印,證明,她真的來過。
月色靜夜,人跡散盡,已是兩更天,凌凌落落的,還有幾個酒樓沒有打烊,段風涯打了兩壺酒,搖搖晃晃的邊走邊喝,最後,坐在天橋,一個人喝起悶酒了,幾口下肚,他的心也沒平靜下來,“出來吧!”
段風涯一直就發現有人跟著他,就好像當初的唐依跟著他一樣,沒有武功的人,他本不想招惹,可是,來人一直沒站出來,他等得不耐煩了。
安季晴站到段風涯跟前,“段風涯,你還記得我嗎?”
藉著月光,段風涯睜大眼睛,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