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打。”葉成紹只差沒在心裡罵娘了,他心急如焚,只想快些去宮裡救素顏才好,卻無端被幾個異國人擋了路,好生惱火。
“世子息怒,我等確實沒有惡意。”那為首之人向葉成紹拱了拱手,蒙著的臉上,只能看到一雙略顯碧色的眼睛,眸光裡,閃出一絲的喜意。
葉成紹大罵:“爺管你們是誰,爺有急事,若真無惡意,便給爺讓路,不然,不要怪爺不客氣。”說著,就要打馬遠離。
那為首的黑衣人見了眉頭一皺,但很快便拿出一張信箋來,用勁力射給葉成紹,葉成紹長劍一挑,將那信箋挑在劍尖上,拿了帕子包住收起,再也不看幾個黑衣人一眼,打馬絕塵而去。
而那幾名黑衣人也是縱身一躍,也很快就消失在黃昏的幕色中。
葉成紹正往宮中趕,迎面便碰到正尋他的墨竹,墨竹一見到他,差點哭出聲來:“爺,可算是尋著您了,大少奶奶她……她身中劇毒……”
葉成紹原本就心急如焚,又與剛才的黑衣人大戰了一場,一時心力憔悴,再一聽這話,憂急之下,像是被人洞穿了心臟,只感覺血氣全往胸口上湧,猛然一口鮮血直噴而出,眼前一黑,突然像失了知覺似的生生往馬下直栽而去,墨書見著大驚,一個躍起自馬上跳下,堪堪地葉成紹掉在地上時,伏身躺在了葉成紹的身下,被葉成紹砸得眼冒金星,腰都快斷了。
嘴裡哭喪著喊道:“爺,你沒事吧,奴才話還沒說完呢,大少奶奶被救了,已無大礙,正要清毒呢。”
葉成紹聽了這話,這才算鬆了一口氣,仍是心痛如絞,娘子,是我害了你,若非嫁給我,你又如何會遭受如此大的苦楚,以你天人之姿,驚天徹地的才華,就算出類拔萃,風頭過盛,也不會引來殺身之禍啊,娘子啊,我想給你一個安寧幸福的家,卻總給你帶來災難,我……就是個不祥之人啊。
葉世紹強忍著胸中翻滾著的血氣,翻身坐起,強自提氣躍上了馬:打馬就往宮裡而去,墨書急了,大喊道:“爺,錯了,方向錯了,少奶奶回府了。”
葉成紹一聽,調轉馬頭便往寧伯侯府而去,墨書的腰都要斷了,呲牙咧嘴的爬了起來,忍不住就甩了自己一耳光,自言自語地罵道:“笨蛋,總學不會撿緊要地說,還說不利索,活該被爺砸。”
葉成紹打馬狂奔,很快便回到了寧伯侯府,下馬便縱身躍起,施展輕功回到自己屋裡,侯爺也得了信,正凝臉坐在正屋裡,侯夫人也是一臉的哀傷,坐在侯爺身邊,就是四老夫人也來了,同個長輩見葉成紹回來,都是一怔,侯爺首先站起來道:“紹兒,無防的,陳太醫已經將媳婦的毒匯出了心脈,說是再過不久便會醒來。”
葉成紹的臉色蒼白,胸前衣襟上還有點點血跡,侯爺眼利,心中瞭然,便先行勸慰於他。
葉成紹沉著臉,一句話也沒說便衝進了內室,素顏此時安靜的躺在床上,緊皺了眉頭已經舒展開來,臉色仍是極差,不過幾個時辰不見,她似是瘦了一個圈,那雙清亮的眼睛此刻緊閉著,眼瞼下有著一層黑印,一看便知是中毒所致,葉成紹大步走向素顏,急急地探下她的手脈,還好,氣息平緩了很多,脈相還算正常,他的心算是實實地落了地。
顫巍巍的伸了手,想要去撫素顏的臉,心頭卻是一陣悲滄,他心中的恨意從未如此刻濃深過,娘子不過是個嬌弱的女子罷了,就算她的才華引人嫉妒,也不至於要下黑手殺她吧,那些人,還真是狠心啊,大周朝又有幾個這樣的奇女子,為什麼,他們就是容不得她的好呢?
兩行清淚悄然自葉成紹的雙眸中流下,他靜靜的撫摸著素顏的臉龐,眼中既憐又愧,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的身世,更是恨自己,為何沒有勇氣拋卻這一切煩擾,將娘子帶走,從此山水迢迢,遠離紛爭,遠離世俗,只與她逍遙於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