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換了個好整以暇的動作,撐住臉用眼皮示意知道。
白浩南就繼續了:“搞足球的到處都是煞筆和陰暗的東西,這是我幾年前的感覺,現在好像覺得大環境也沒什麼變化,但為什麼我現在突然覺得我能遇見一個又一個不做聲,但實際上為了中國足球改變在專心做事,還能看出來我也想做點事情的人,馬兒、周波、您,甚至還有政府官員,我很討厭政府官員的,以前從來不打交道,但現在接二連三的遇見這樣的人,您能給我說說是我太帥了,真是光芒四射得平京那麼遠都能看到,還是你們本來就存在,我運氣太好遇見的?”
老教頭聽見他不要臉的形容自己帥,終於笑了,撐著的手指都變成了二指禪才方便說話:“當你自己身處陰暗的角落,當你在爛泥塘裡面打滾的時候,你看見的當然都是一片骯髒黑暗,只有你自己從角落站起來,眼睛能看見的高度,高於了泥潭,高於了周圍的人,適應了陰暗的光線,使勁在這種黑暗裡尋找方向,主動去尋找能照亮方向的光明,你才能看見光芒四射,而這個時候,你也已經是鶴立雞群一樣,能被其他尋找光明的人看見,就這麼簡單。”
白浩南恍然點頭。
如果是老和尚來說,一定是會順著知道、識道、悟道、得道給裡嗦一大堆掉書包,但顯然同為運動專業的老教頭,簡單明瞭的就給白浩南這沒文化的傢伙說清楚了。
原來明白道理,和有沒有文化沒關係。
只是這沒有文化引導,可也摸索得太頭破血流了。
571、追求光明,才是生存的意義
是的,人生本來就灰暗的,只有那些經得起磨礪的人,才會像出鞘寶劍一樣,帶著寒光穿透雲間,只有那些一直在追尋夢想,不放棄夢想的人,才會被同類看見。
白浩南終於敞開心扉談自己對青訓的認識,自己怎麼在桂西搞足球健身,怎麼到國搞僧侶足球,怎麼在緬北用流浪兒足球來忘記戰亂災難,自己又怎麼在那紛亂的戰局裡面體會足球和作戰的關係,當然對串聯起這中間的那條跑路線索和涉及到的人物避而不談。
老教頭顯然也是個只關心足球的,有老夫聊發少年狂的興奮,不停對白浩南談到少年兒童踢足球是健全人格而不是隻為了踢職業的思路點頭,對白浩南普遍撒網重點培養的做法大加讚賞,也毫不保留的談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憤而辭去一系列職務,跑到大學校園裡面默默耕耘的。
兩人對大學生球員展現出來的和普通球員差異,都有了特別認同的一致看法。
所以這一聊就到了半夜12點過,陳素芬都以為白浩南又去撩妹了,誰知道他居然在跟個老頭子天南海北的說。
要不是老教頭實在是體力不支,老傢伙是想跟白浩南徹夜長談的。
他倆一句都沒聊過明天的半決賽。
白浩南直到最後送老教頭出會議室回房間才小聲說:“寧指,本來這句話我這個時候很不應該說,畢竟有些事情說得早了恐怕會是一場空,但這個時候我覺得瞞著您是不仗義,回頭我可能會把這支隊伍拉去參加甲級聯賽,我這邊的投資方準備給我買個殼來練手,但這件事到現在還沒有給隊員說,不想影響他們大部分人可能一輩子能打的最高階別比賽。”
已經疲憊不堪的老教頭全靠喝茶和聊得興起來支撐,精神都萎靡了,這會兒又猛的睜亮眼睛:“真的?!”
白浩南點頭:“還請您給幫忙保密……”
老教頭攤開手:“買我的殼啊,連隊員帶俱樂部全都給你,不要錢,都給你!這支隊伍的所有編制都是我去搞出來,我有把握全都免費給你!”
噗通!
白浩南好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裡這樣急劇的跳了下,是那種怦然心動,特麼的他跟女人在一起就從來沒這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