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小正太此刻正居高冷冷俯視我,狹長的眼睛射出冷漠的光,他薄唇一張,“走開。”
小子你有種,夠拽,阿姨喜歡!
我心裡惱火,但還是漾著自以為最甜美的笑,起身讓位,還故意挺了挺雄偉的假胸,殷勤地湊到他身邊,笑嘻嘻自我介紹,“江離,昨晚睡得好嗎?早上好啊,我叫簡美達,你還記得嗎?名字不難記,簡單而美麗的達人,嘿嘿嘿。”
江離不說話,低頭冷然瞥了一眼我的嘴臉,他比康子弦矮些,我卻覺得這兔崽子說不定是康子弦的什麼遠親,氣質太像了,臉上跟冰凍過了似的,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我努力挺胸,希望他施捨多看一眼,哪怕對我的胸心動也好,可是這兔崽子一聲不吭地扔了手中的早餐袋子,轉身大步走了,自始自終,都當我是隱形。
怒視這個臭小子的背影,我的拳頭,好癢,好癢。
老孃飽受創傷的內心,升騰起了熊熊的征服之火。
喳喳喳
中午我從無雙口中得知,江離為人偏冷,特別是對對他有意思的女生,基本上保持著一公里的距離,從不給人幻想的餘地。
我婉轉地問無雙他是不是好那口,也就是好男人,無雙否認說,“其實江離跟葉老師關係挺好的,每次見著都笑眯眯的,哦,江離還跟三班那個校花關係不錯,哦,還有,跟一班的候選校花也不錯。”
我沉默,心裡直罵娘,看起來這江離口味挺刁,短期內能否得手還是問題,我這封情書還是得有技巧的給他,要不然依這毛頭小子的冷漠個性,諷刺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絕對當著眾人面讓我下不了臺。
我內心苦悶,現在孩兒們對外在美的要求怎能如此苛刻呢?回家我得告訴菲哥,我和她這麼多年培養內在美的路線是完全錯誤的,我們走了彎道,發明家還沒有發明透視眼鏡,而男人都瞎了,他們看不見我們的內在美,他們只看得到罩杯。
形勢逼人,年華正好的有為青年,我,面對18歲年華更好的少年,突然生出幾分無力感來。
我把寶全押在了那洋洋灑灑三千字的情書上了。
可是如何情深意長地遞到他手中,這又需要非常好的技巧性,必須在人影稀少的地方才好,萬一要是別人知道我倒貼失敗,我這張老臉以後往哪擱?
總不能往屁股上擱吧。
這一天煎熬度過,期間我又找機會和江離搭訕兩次,打著問問題的旗號,他倒是沒有不理我,冷著臉十分勉強地給我講解了一下,講完以後扭頭繼續手中試卷,再也不搭理我。
上課也是,我常常不聽課,故意花痴般頻頻盯著他,嘴邊掛著痴迷的傻笑,這時江離會受不了我的騷擾,扭頭冷冷斜我一眼當作警告,轉頭繼續聽課。
估計他揍暈我的心都有,但我依舊我行我素,成了一張最最不要臉的狗皮膏藥。
頂著假胸貼身死纏爛打問問題,江離不堪其擾,開始會跟我說上幾句廢話,比如“你怎麼這麼笨”、“這題都不會,你腦子帶出門了嗎?”,“還沒聽懂?”,雖然臉色依舊冷冰冰,我卻見到了冰雪融化的跡象。
曖昧了兩天,週四,我找到了一個遞情書的絕佳的機會,正式展開新一輪火力強大的倒追X計劃。
週四是江離做值日生,還負責最後的倒垃圾工作,我可以趁校園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大膽堵他,光明正大尾隨他回家,隨便上他家蹭頓飯,然後……嘿嘿。
下午等到學校人散得差不多了,我穿著學校昨天發的短西裝加紅色百褶裙,露出兩條筆直長腿,死心塌地蹲守在學校垃圾箱,盪漾晚風攜帶著淡淡的垃圾臭味飄入我的鼻尖,我卻眉也不皺,全身跟打了雞血那樣亢奮,我想,即使是兩年前跟傅辰曖昧時,我也沒有這般慷慨激昂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