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也有人欺負。”
“不會的,她可是大周的公主,身份何等尊貴,那些外邦小國,只會尊敬於她,又怎麼會欺負她呢,您放心吧,她一定過得很幸福的。”素顏隨口安慰道,說著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語,此時的太后,只是個思念女兒的母親,而她,正是個思念母親的女兒,兩人情感相通,方才的驚懼迅速消散不少。
“那個耳墜子,你好生收了吧,不要再亂拿出來嚇人了,寧伯侯府水深,你好自為之啊。”太后笑了笑,又對素顏道。
素顏聽得臉一紅,心中又是一震,太后真是眼光如炬,竟然看出,那耳墜子並非真是陳氏身上之物,她不禁嚇得背後冷汗直冒,好在太后後面那句話安了她的心,似是並不會追究,還有些真心為她擔憂之意,不由又生出幾分感動來,方才太后可沒有當著貴妃的面拆穿她呢,也沒打算要治她的罪,那便是放過她了。
正要說幾句感謝的話,又聽太后道:“司安堂,可是不那麼容易管理的地方,成紹那孩子過得也很難,難得他對你動了真情,肯處處維護你,為了你,連這種東西都肯給你,看來,他很是信任於你的,你可要好生待他才是。”
素顏被太后這話震得一陣發暈,太后深居深宮,竟然連這些都知道,她,究竟是站在皇后這一邊的,還是站在貴妃這一邊的呢?或許,兩邊都不想幫,只是也玩著權衡之術,不讓一方獨大,令後宮保持一個相對的平衡?
葉成紹果然可能是司安堂的堂主,只聽命與皇上的人,怪不得,他可以輕易的救了大老爺出來,並將大老爺於兩淮賑災貪沒一案中摘清……可是,這應該是一件很隱密的事情,太后知道並不稀奇,但王大太太怎麼會知道的呢?
她不由眉頭深鎖,點頭應了太后的話,又想起了今天在那奇怪的園子裡的遭遇,上官明昊,也只是個普通的侯府世子嗎?他為何能調得動宮中的宮女,將自己騙到那園子裡去呢?
葉成紹又是為何會出現在那園子裡呢?
正胡思亂想之際,外面宮人來報,說是寧伯侯世子前來拜見太后娘娘,正在宮外等宣。
太后聽得一笑,親暱地戳了下素顏的頭道:“你看,你還應得不情不願的,人家可是擔心哀家會吃了你,來接你了呢。”
素顏臉一紅,嬌羞地一笑道:“太后,他……是來拜見您的呢,一大早兒他就出來了,怎麼知道民婦在您這裡呢,他可是對您一片孝心,您一定要領情啊。”
太后聽得哈哈大笑,點著頭道:“嗯,那小子不氣死哀家就是他最大的孝心了,你呀,這心底裡可是心疼著那小子呢,皇后可不必太過擔心了喲。”
說著,自手上取下一個晶瑩剔透的羊脂白玉手鐲戴在素顏手上:“這手鐲哀家戴了好些年了,原是一對的,一隻給了我那小丫頭,今日你合哀家的眼緣,這隻便賞於你吧,以後,有了空,可要多來宮裡陪陪哀家這老婆子才是啊。”
素顏見了忙下跪謝恩,一時宮人傳了葉成紹進來。
葉成紹一身藏青色直綴,腰間繫著一根金絲邊寬腰帶,中間綴著一頂雲豆般大小的綠玉寶石,頭束紫玉冠,神情恭謹有禮,長身玉立,乍看去,真是一個丰神俊朗的帥小夥。
他一進來,便大步向前,單膝跪地:“紹兒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這魔障,難得今天這麼有正形,是看你老婆在哀家宮裡頭吧。平素怎麼不見你這麼多禮,起吧,仔細看看你老婆,可有少了一根頭髮!”太后戲謔地看真葉成紹說道。
葉成紹聽了立即就換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直起身來就往太后身邊蹭,嬉笑道:“老祖宗,紹兒可是真心來看您的,您怎麼不領情啊,再說了,有老祖宗在呢,紹兒自是不怕的,不過,就是怕她年輕膽小,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