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諾世界的所有生命力被吸允殆盡。基爾加丹想要增加獸人數量,來建立可觀的部隊,而且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強行加速我們的孩子成長,奪去了他們的童年。這時獸人的數量比過去任何時候都多,而且同時還有饑荒無法解決。我很清楚,那些在那個可怕的時代生存過的人必然也很清楚,如果我們當時留在了德拉諾,我們的種族很可能就會滅絕。
但我們離開那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的方式…我們的目的…這些一切造成的創傷使得這個世界到現在仍然血流不止。我在保證我建立的新部落的利益的同時,也盡我所能地去治療這些創傷。但我懷疑這些創傷還會不會真的癒合。我的人民獲得了生命:這是祝福。而我們如何獲得了它:這就是詛咒。
自從基爾加丹離去後,影子議會幾乎和古爾丹一樣緊張,甚至是擔憂。但現在他們有了方向。古爾丹召集起議會,告訴了他們那個自稱麥迪文的神秘陌生人的話。他提到了那肥沃的土地,乾淨的水,健康的,皮毛光鮮的動物。他更熱情洋溢地提到了那稱為“人類”的生物,他們會奮起反抗,足以當作一個挑戰,但他們也無可避免地會在強大的部落面前滅亡。
“水,食物,殺戮。還有力量,都將賜予那些願意去引導這一切發生的人。”古爾丹說,聲音中充滿誘惑,甚至煽動。他對他們的判斷很準確。他們的眼睛,有些是紅色並閃著光,有些是認真的棕色,但都盯著他,他看到了他們臉上的希望…還有貪婪。
工作開始了。
首先他們要轉移飢餓的部落的注意力。古爾丹清楚地認識到,越來越少的糧食和無處發洩的對暴力的灼熱渴望,讓獸人們開始相互攻擊。他讓布萊克漢給所有部落發出公告,召集他們最好的戰士,公開進行一對一或者小隊角鬥。勝利者將從失敗者的氏族那獲得食物和乾淨的水,當然還有榮譽和聲望。獸人們急切渴望有事可做—— 任何事,為了緩解他們對戰鬥的渴望,為了水和食物,他們對這個建議反應熱烈,古爾丹鬆了一口氣。麥迪文需要一支部隊來進攻人類,如果入侵之前獸人一直相互屠殺的話,獸人就構不成軍隊了。
杜隆坦繼續給他製造麻煩。進攻沙塔斯那晚古爾丹沒有把他砍掉似乎讓他更加放肆,霜狼的領袖開始更公然地發表言論。他公開反對這種有失身份的登臺對戰。他呼籲尋找治療大地的方法,而不只是直接責怪術士。或者說,他在容忍的底線上舞蹈,甚至還不時越過了底線。
而且,就像一直以來的那樣,有人聽從了他。酋長不喝瑪諾洛斯之血的氏族只有霜狼一個,但其他氏族也有地位低點的獸人也沒有喝。最讓古爾丹擔心的是奧格瑞姆。 毀滅之錘。這個獸人會是個大麻煩。奧格瑞姆一點也不像布萊克漢,有朝一日他總會因為這種不相像而做出一些事的。但現在,他並沒有公然地站到霜狼那邊,事實上他還成為了那個角鬥比賽的贏家之一。
那種景象仍在繼續。麥迪文很清楚他要什麼:一個連線兩個世界的傳送門。影子議會和他們的術士可以在這邊開啟,而麥迪文和他所控制的魔法則在另一邊維持它。
他們無法秘密地進行工作,傳送門必須足夠大才能讓麥迪文所要的部隊透過。而且,部落正感到空虛。競技場戰鬥的激情和挑戰,以及構築這個傳送門的盛大的儀式,能給他們一些關注的焦點。
麥迪文對這個主意很滿意。在某個影像裡,他化身成一隻大黑鳥站在古爾丹手臂上,爪子抓進他的肉裡,紅黑的鮮血在綠色的面板上流淌,但那疼痛的感覺…很好。鳥爪上綁著一張小紙片。古爾丹展開紙片,看到一個讓他窒息的設計圖。他醒過來的時候,立即就把那個設計圖描繪到一張大的羊皮紙上。
他仔細地掃視著這個設計圖,眼睛裡閃爍著期盼。
“完美,”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