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數不大可能,哪裡有人哦。就是有錢,沒有百姓修這個水庫幹嘛?
但還有辦法,讓百姓自發地組織起來,在一些河谷中修一些水壩,不求蓄水,而是將水積留起來,雨汛結束後,將水慢慢排掉,水中的淤泥也就沉澱下來了。然後修土堤,浚理河道,那麼土堤內就可以種植莊稼。
若是泥土薄了。幾年後再蓄水澱泥。這樣河東諸山區就能生生變出上萬頃良田。
張望北去了盂縣,這裡地理位置很重要。可以有太行小徑去河北真詐,也可以通達代州。然而更是典型的河東山區地形,物產貧瘠,百姓稀少。
因此張望北便發起百姓用這個淤泥法,變出來九百多頃良田。
這本來是一個很好的政績,但在秋後卻出事了。
秋雨來臨,一場山洪將其中最大的一處堰堤沖垮,兩百多頃耕地瞬間化為虛無,還淹死了幾十個老百姓。
人都死了,誰來唸記張望北平時的恩情?於是受害者來到京城投訴。中書下了命令,將張望北削籍為民,同時流放到沙門島。
張望北的妻子戚氏匆匆來到京城求救。
“你不急,只要不棄市,就會有辦法,我問你,當時這個出事的堰堤修建時,張望北有沒有參與?”
若是沒有參與,那是民間自發的組織。這次中書與御史臺的處執就不對。若是參與,就有點說不清楚了。所以有的官員在任上無為,混資歷。怕就是就是這一點。不做事還好,一做事總有好的一面壞的一面。若是政敵將壞的一面揪住不放,那反而真變成自己的壞事了。
“官人也擔心出事情,每一處堰堤皆去考察的。”戚氏回答可不好。
宋九想了一想。將郭大喊來,悄聲在他耳邊低語幾句。郭大迅速騎馬離開京城,去了盂縣。
“官人。這事兒有點難辦啊。”
“無妨,終是陰謀詭計,見不得陽光。”
宋九還象往日一樣上朝處理公務,但幾天後戚氏忽然來到聞登院擊鼓訴冤。
不是丈夫失誤,而是有人要陷害丈夫,乘秋汛時將堰堤掘開,溺死了許多百姓,事後又有陌生人進入村寨裡,煽風點火,挑唆苦主進京告狀。
御史臺官員不敢怠慢,派監察御史孫日新親自主審。
孫日新看到狀詞,立即勃然大怒,喝道:“膽大民婦,本官問你,你說有人暗中掘堤,證據何在?”
戚氏遞上證據,不是人證,而是物證,當時秋汛的高度,堰堤的高度與厚度,而且現在除了沖垮的那段,餘下堰堤皆在。兩相對比,以當時秋汛的威力,是根本衝不垮這道堰堤的。而且有許多詭異之處,事發時是夜深人靜之時,否則又溺死不了人。並且白天時有百姓巡邏過,即便有崩潰現象,白天也能看出一點兒。然而白天沒有任何跡象,相反的夜晚山洪快要結束之時,忽然堤崩。
它不能做為有效的證據,但可以作為疑證。
然而孫日新再次勃然大怒,喝道:“大膽刁婦,居然敢胡言謠言惑眾,來人啊,杖一百。”
“好威風啊,”忽然外面傳出巴掌響,一個尖嗓子說道。
“誰?”
“是灑家,”一個太監從外面走了進來。
孫日新認識,內班都知李神福,宋朝太監不值錢,可此人頗得趙匡義信任,趙匡義好做筆記,李神福賞侍於左右,多獲其別本。孫日新不敢慢怠,拱手道:“見過李都知。”
“你想將這個婦人打死麼?”
“她造謠生事,本官給他一個教訓。”
“一百杖下去,這個婦人還能活麼?你能說你不想將她打死?”
孫日新感到有些不妙,頭上涔出了一些細汗,硬著頭皮說道:“李都知,這是本官在問案,你無權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