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的不對了,女人離婚,是因無法與丈夫共同生活,與伊之人格無損,你不是想告訴我,離婚婦人等於跳樓貨,平賣賤賣,任人揀拾吧?」
他有點慚愧相。
我嘆口氣,「世人的想法與你大約相同吧,所以很多女人不肯離婚。」
「對不起。」
「鄒爾斯,算了。」
「出去旅行一下,你會高興一點。」他勸我。
「我沒有什麼不高興呀。」真的。
我並沒有強顏歡笑,我沒有比誰更不愉快,我心中是沒有如刀割的感情,不火躁不失眠,我也沒有加以壓抑自己,我活得很枯燥很正常。
晚上看電視,默默然,是,我也能常自慨嘆,只是一向反對無病呻吟,有些女人喜作敏感柔弱狀,動不動要咯血的,我有那麼多血,早捐給紅十字會了,不作無謂的浪費。
忠華這塊茅圓磚頭,又臭又硬,離開後就很少來電話,近況不知怎麼樣了,像他那樣可愛的男人,原本人見人愛,現在白白為我蒙上汙點,貶為離婚男人,真是……
晚上坐在床上半晌,也就睡了,並沒有失眠。
我只是想:其實我們兩個人都沒有過錯。
後來我認識了梁亨利,是因麗麗的原故,麗麗對亨利相當有意思,因此想盡辦法拉他出來,為了避免太露痕跡,叫我與敏儀作陪客。
敏儀那晚打扮得好漂亮,險些搶了麗麗的鏡頭,麗麗就不悅,第二次再聚會,就沒有敏儀的份,獨獨挑我。
我很幽默地說:「長得醜也有好處,可以大飽口幅。」
她說:「死相。」
旁觀者清,我認為梁亨利對麗麗並沒有太多的興趣,他是一個很有禮貌的王老五,答應出來不外是因為無處可去,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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