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些日子來,劉冕也沒有空隙來練武了。趁這幾天消閒,他就在自家後院操練起了薛訥教的後兩式戟法。果然是一日不練,手腳都慢。劉冕暗自驚醒。這吃飯的本事可不能丟了。今後就是再忙,也要每天抽些時間出來練習武藝。
到了下午,他就會來到三樓的琴室裡。稀裡糊塗的彈一通琴折磨韋團兒的聽覺神經。前些日子上官婉兒教了他宮商角徽羽地一些基本指法,可得好好練練。要不然到時候上官婉兒來檢查作業仍是一塌糊塗就不好辦了。更重要的是,和韋團兒這樣膩在一起亂彈琴,的確是一件輕鬆快樂的事情。
興致起來時,劉冕也叫了幾班藝伎來自己府上表演歌舞,約來馬敬臣等人在府上飲宴了幾回。還真個有點紙醉金迷了。
這幾年來,劉冕就沒認真過上幾天安逸日子。如今這樣的消閒和安寧。讓他倍感舒坦。
到了晚上。自然又是一翻春意盎然翻雲覆雨。韋團兒初經人事,雖有點放不開手腳但更多地是好奇和渴望。劉冕則是血氣方剛強烈。自然免不得夜夜笙歌。而且,劉冕發現了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來做:調教韋團兒。這個雛兒對男女之事充滿好奇但又不懂太多,引導她和自己配合尋歡,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看著這個丫頭由最初地生澀甚至還有一點痛苦,轉而十分的享受滿足,劉冕作為一個男人的虛榮心真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用韋團兒的話來說,像將軍這樣生猛而又溫柔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劉冕覺得很受用。
這一天早晨,劉冕起了個大早在後院練完武正走到前院,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譁聲,好似有許多人蜂擁的跑過。劉冕走到門口一看,一大群裡坊地百姓急忙忙地朝南方跑去,還不時的議論紛紛。劉冕不禁被提起了興趣,派了個家奴過去打聽發生了什麼事情。
片刻後劉冕在用早膳時,那家奴回報說,有人在洛水撈起了一塊巨大地石頭,上面雕有幾個大字“聖母臨人,永昌帝業”,如今正用車兒拖著那塊大石頭,滿洛陽城的遊行示眾呢!
劉冕拿著筷子的手一時停住了,眉頭微然一皺心中想道:聖母臨人永昌帝業?那意思不就是說,武則天當登上九鼎之位永享帝業嗎?前不久武則天剛剛加尊號為聖母神皇,這才過了多久,就撈出了這樣的石頭……
看來,武則天已經著手開始她的造神運動了。在現在這種封建神權時代,這種本來低階簡單的法子,卻是非常有用。如今的人,尤其是文化層次不高的平民百姓,都是信奉神佛敬畏天命的。這一手洛河獻碑玩得恰在時機——武則天剛剛擺平了叛亂的李家皇親。李家聲威一時大減她卻蒙受天意,此消彼漲,高招啊!
韋團兒在一旁興致勃勃的道:“將軍,此等熱鬧要不要出去看看哪?”
“你若有興趣你就去吧,我就不去了。”劉冕笑了一笑表示拒絕。這種低階的政治秀,他沒興趣觀瞻。
聯想到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劉冕感覺有一件事情已經越來越近——武則天登基。他不清楚歷史上的武則天是什麼時候當上皇帝的,如今的形勢跟歷史上是否吻合也無法判斷。回想起劉仁軌當初跟他說的話,武則天在排除李家的威脅之後要登基,還得辦成三件大事。一是名份。這件事情已經在著手辦理了,洛河裡撈起的石頭就是一個強有力的訊號;二是繼承人的問題。薛紹已經被解決了,太平公主改嫁的事情已經進行之中。只不過,這其中恐怕會生出一些枝節,原因就在於太平公主那個傢伙,已經被自己打造成一個邪惡的小太妹了,恐怕不會再像歷史上的太平公主那樣,乖乖聽話任由武則天擺佈。
這第三件事情,就是整肅軍隊。程務挺已經上表自請卸甲歸田了,看來他還算識相,倒是省去了武則天的一番手腳。相信用不了多久,王方翼也會識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