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臣一問三不知也不行,畢竟殿下也在聖上身邊觀摩許久了。如今的局面,是要把這事辦得圓滿了才好,不拘什麼人,只要他能做事周到即可。”最後歐陽芝道:“不若擬出幾個人名來,不拘是誰的門生,可用就好,最後要聖上定奪。”當下議定了,太子自去具折。
到了日子提前到了聚賢樓,看柳、馮二人帶了三個人來,都是年輕公子,賈寶玉也認得的,都是年節時上了拜年名單的人家的年輕人——韓奇、陳
75、九月紛亂雜事一堆 。。。
也俊、衛若蘭。眾人看賈寶玉,穿大紅繡金團花袍、白綢紅口箭袖底下微露著石青綢褲、粉底小朝靴、紅綢繡金螺紋鑲珠抹額、束髮嵌寶紫金冠脖子上掛著金鑲的通靈寶玉,腰間掛著荷包、扇子、香囊、玉佩、絲絛,公然一副紈絝公子派頭,面如冠玉、唇若塗丹、眼泛秋波,近來個子漸長更添出幾分少年的清亮,便生出親近之意。
馮紫英道:“還是這麼一身兒看著舒服。”賈寶玉心說,那是當然,幹什麼事兒穿什麼衣裳,我腦子進水了才穿著西裝去打網球。當下分賓主坐定,先飲三杯安席酒,還沒寒暄呢,外面響起鑼聲。馮紫英推開窗戶一看:“今兒什麼日子?竟見著兩王儀仗?北靜王的執事我誰得,那一個……似乎是恭敏郡王?”賈寶玉一筷子肚絲沒送進嘴裡,叭噠,掉了……
恭敏正是徒忻的封號。怎麼哪裡都有他?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顏色,謝謝冰橙君
呃,還有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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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茗煙遭逐御前奏對 。。。
賈寶玉近來見著徒忻難免會有一點尷尬,然而北靜王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還沒怎麼見過這個人呢,賈寶玉不由好奇心起,起身與馮紫英並立起來往下看,陳也俊與衛若蘭是沒看過徒忻的,也好奇,四人擠在窗前往下看,柳湘蓮不在意,仍坐著自斟自飲。只見儀仗擁簇之中,捧著三個騎馬的人,一眼就看出來主子有三個,另一個不用說就是徒愉了。正要縮頭,底下隊伍動了,到了郡王出行,道路兩邊就要清場,據說是為防衝撞或者刺客什麼的,兩邊高樓的窗子也都要關上。然而承平日久,京中貴人太多漸漸的也不是次次出行都很講究,馮紫英等又是年輕人,出身也不算很低各種違規犯紀的事情也是敢做的,悄悄扒在窗子上低調圍觀。
底下三人出行,這回已經算是頗為輕簡了,徒愉為了自己能經常玩,時常攛掇著徒忻去看宅子,徒忻自己也挺想早些有自己的地方,也挺想看自己的新家,三兩回裡總允他一回,然後兄弟兩個結伴出來,兩王儀仗裡就夾著一個徒愉。因要常常看進度,出來的次數多,更兼都是年輕人,漸漸就不擺出全副儀仗只帶出些能表明身份的儀仗與護衛,也不乘轎改而騎馬了。徒忻與北靜王都是年輕王爺,北靜王知道徒忻不時出宮,偶爾也陪他看看府邸建造間或說一點建議,今日北靜王也是休沐,上回因說了自家花園是蘇式的頗為精緻看著不壞,徒忻少不得順勢請他到自己的宅子裡看一下提一點意見。
滿街肅靜關門閉窗,可不就顯得這一扇半開的窗戶惹眼了麼?這種情況下圍觀,只要圍著觀了就稱不上低調。徒愉是個坐不住的,每回乘轎,什麼都看不到,棄轎乘馬就是他攛掇的,此時徒忻與水溶說話,他甚是無聊在馬上抬頭晃腳,腦袋四下亂轉,一眼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