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書記久等了。”老闆熟練地和那叫鄒書記的人握手。看那人的架勢,就知道他一直是養尊處優的。 “沒關係,假如我遲到的話相信劉老闆也一定會等我的。你們趕路辛苦了。”鄒書記故作親熱道,同時那種打慣了的官腔也自然顯露。
“哪裡哪裡,鄒書記見外了。”老闆滿臉堆笑。
“小趙,你到外間招呼著別讓閒人進來。”鄒大友道(鄒書記叫鄒大友是秋香後來在老闆的抱怨中才知道的)。
那叫小趙的跟在鄒大友身邊的走了出去,所謂招呼,實際是“把風”。
“大黑,你和秋香也出去幫忙。”
秋香明白了劉萬路和鄒大友是要單獨說什麼。所以特意把他們幾個支出去。
他們出來, 大黑和小趙的便坐在外間抽菸,秋香一時覺得自己在那裡很是無聊。看套間的洗手間正好在內室。因此,找了藉口道:“我去下外面的洗手間。”
出門拐彎下樓,她在酒樓的各處迅速逛了一圈。
主要是希望能夠看到點名家字畫之類的,哪怕是贗品。秋香自小喜歡這些東西。並且根據她以往的經驗,一般說來,這種大酒店是應該掛有不錯字畫的。果然不出所料,一樓大廳的一副板橋山水圖吸引了她,她駐足良久,想起老闆也許談完,而且自己“上洗手間”這麼久,恐怕他們生疑。於是匆匆上樓。
回到房間,電視裡體育頻道拳擊正猛,大黑他們看得津津有味。
她輕手輕腳正待坐下,他對體育沒什麼興趣,聽室內2,那兩人正說到“童工”之類,她不由專注了申請去聽,……。
五分鐘左右,室內兩人開門走出。那鄒友誼眉飛色舞、興致勃勃。那劉老闆臉上雖然綻笑,卻怎麼也掩飾不了其中的勉強。
劉萬路和鄒友誼出來,其餘人也趕緊站起。
“走,下樓吃飯去。”隨著劉萬路的話音,他們下到三樓,進入餐廳。
席間觥籌交錯,秋香平時在家本就喜歡喝酒,而且其酒量頗為出名,想來大約是家庭貧窮,許多志願無法實現,而她又空有滿腔才華,是以無奈,只得借酒澆愁,天長日久,自然練出了些酒量。 老闆叫秋香端了杯子頻頻向鄒友誼去敬,秋香只得照辦,同時那鄒友誼也打趣秋香應該向自己老闆多敬幾杯。
秋香只得依言。那劉萬路在秋香舉杯的當兒捏了秋香的手來喝秋香杯中之酒,秋香氣氣憤與噁心交加,很想嘔吐,但冰雪聰明如她,明白自己不能夠發作,因此裝做什麼也沒發生,反而豪爽地一次次倒滿陪他們幹了下去。
眾人驚訝,原以為秋香肯定和普通的女子沒什麼兩樣,應該是扭扭捏捏推辭閃爍,其實藉機賣弄風騷,乖乖被他們佔了便宜,卻不曾想,這秋香一點也不入俗,反而自然大方,頗有大家風範,於是不敢小覷了她。
喝到最後,看那幾個都已經說話僵了舌頭,只她和沒喝酒的司機大黑清醒。
“去泡澡。”那劉萬路僵直了舌頭對司機指令。
車子直奔洗浴中心。
秋香尋思找個藉口不進去了,但終究還是覺得還是不如走一步看一步的好,於是也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澡堂裡雲氣氤氳,秋香不願進到裡面的公共浴池,萬一老闆在裡面又起非分之想,豈不糟糕,還不如避開,所以她只在女更衣室緊鄰淋浴。
浴後出來,看看時間還早,秋香估計劉萬路他們一時半會出不來,於是順手在大廳拿了本雜誌斜倚在沙發上閱讀。這一等就是三個多小時,想到自己人生地不熟的身上的銀子也少得可憐,她不禁英雄氣短,到底還是自己再次進了浴室到公共澡堂去找,卻也沒有找見,她有些心慌,更怕自己這一進去又和他們出來的時間錯過,只得又出來到大廳等侯,好在半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