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我做錯了?”他有些惱怒揚起嘴角。
“事實是這樣!”
“何以見得?”
“他並沒有銷贓的證據,而且強子的個性當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
“你這麼瞭解他?為什麼?”
“江湖上講究一個‘義‘字,他的為人處事你們應該比我清楚?”
“拿出你為他開脫的證據!”
“據說他在藏東西的時候出來看見他們老闆鬼鬼祟祟在他窗邊晃動。為什麼不延伸下你們懷疑的視角呢?”
“哦?”
他顯然對我最後一句話感興趣。
“至少你們應該先聽聽強子的解釋和他的看法再決定如何處置他不遲。”
華哥沒有說話,想是我的言語正好說到了他的心底。
“做為老大,您慮事似乎有點不周……”
“這件事情我會查個水落石出!如果真不是他,我會向他道歉!”華哥站起來,說話倒是斬釘截鐵。其餘及格保鏢也站起,一行人揚長而。
三天後,強子的老闆進了局子,強子被放出監獄並且得到了黑子等人的宴請和一千元“辛精神損失費”。
而我,也在他們眼淚汪汪的送別下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三
(三)
秋香和強子也在我走了的半個月之後去到一家煤窯打工。
秋香最初是在伙房做飯。業餘時間她仍舊很喜歡寫東西和看書。儘管屬於她的閒暇時間少的可憐。
有一天,她不小心散落了自己的兩頁稿紙,待回頭發現時,已經不見。無奈之下,只得重新寫來,夜晚想起自己辛苦落下的個個文字會被扔進垃圾,不由心疼,卻也無奈。
第二天早餐後,她匆匆收拾完工人碗筷,端了小凳子擇菜,一想到工人的飯菜質量和營養的確太差,她很不是滋味。但是沒有辦法,老闆給的限額那樣,她也無力改變。還有,令她心酸的是,她到工地送飯,居然發現這些工人中有不到10歲的孩子……
正在她手裡忙活,心思飛旋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一黑,卻見一隻澄亮的皮鞋橫了過來,緊跟著令一隻也踏近前來。她抬頭,卻見一個人高馬大、滿眼不屑一切的中年男人站在自己面前。
“這是你的東西?”他抖開兩頁紙張。
秋香一驚,正是自己遺失的頁碼。
“你明天到二樓做秘書。”他撂下一句話,走了。原來他就是這個煤礦的老闆劉萬路。他那種囂張不用筆寫也能夠讓人感受得真真切切。
傍晚時分,有人來接替秋香的工作。想起第二天就要與老闆在相鄰屋子上班,秋香有種與狼接近的感覺。這個老闆以及這個煤礦,不知道為什麼從一開始就給秋香一種很壓抑很殘酷的感覺。等到在這裡呆了這半個月,秋香越發明白這不只是自己的感覺,而是事實:這就是狼窩。
一個夜晚,秋香忐忑不能入眠。
第二天,早早有人下樓來領秋香到二樓自己的辦公室。
三天,相安無事。
第四天早上,剛到辦公室,走進一個臉上有傷痕的烏黑壯實三十多歲的男人,秋香認得他是老闆的司機大黑。
“你收拾一下,我們今天進城陪老闆談事情。現在就走。”
倒也乾脆利落。秋香一想,自己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因此,索性、徑直關門跟他下樓上車。 劉萬路已在車上,車子箭一般直射開向他們所在的省城運城。
大約兩小時後,車子在一所氣派的酒樓停了下來。
一行三人上樓,看老闆和司機的樣子,應該是一直和這家酒樓很熟。他們直接進到四樓的一個套間。
已經有兩個人等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