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耳邊是熟悉的低吼,是他——夙凌。顧雲沒有回答她,只是秀麗的五官幾乎都快皺在一起,胸口透出來的血漬也讓夙凌心驚不已,急道:“我送你回去!”手環過她的腰肢,夙凌準備將她攔腰抱起,顧雲忽然緊緊地拽著她的衣袖,吃力地輕聲說道:“等等。”這次的痛與上次的穿心之痛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麼,她還能挺過去。那些將士應該快回來了吧,今晚的測試不能停!
等什麼?夙凌以為她疼到不能動,也不敢拉扯她。夙全拍拍夙凌的肩膀,回道:“凌你先放開她,讓族長給她把把脈。”
夙凌戒備地盯著他們,是誰袖手旁觀害得她傷勢加重?小丫頭的臉色蒼白如紙,氣息凌亂,夙晏也開始憂心了,對著渾身帶刺的夙凌說道:“行了行了,我們現在拿她當寶貝還來不及呢,快讓開。”
夙擎走到顧雲身側,夙凌想了想,還是輕輕抬起她的手腕,送到夙擎面前。
搭上顧雲纖細的皓腕,夙擎臉色稍變,這孩子傷的竟是心!那她剛才還這麼拼命,回頭向他們服個軟都不願意。
夙擎久久不說話。夙凌忍不住問道:“她怎麼樣?”收回手,夙擎低聲回道:“沒有傷及心脈,只不過皮肉受些苦頭。”
皮肉傷就不疼了?顧雲好不容易撐過了最開始的那陣劇痛,睜開眼就聽見這氣死人的話,就在她差點抓狂的時候,夙擎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左手抬高,掌心與她交接,溫熱的手掌讓顧雲很不喜歡,想要撤回。可是奇怪的是,無論她怎麼用力她想要移動手心,似乎都不能脫離他的掌控,而此時,一股溫熱的暖流從掌心緩緩注入,顧雲倏地一驚,怔怔地瞪著身側清瘦的老人,他眼波平靜,氣息寧和。這,這是怎麼回事?
顧雲細細感受這股熱流的去向,它沿著她的手臂流入她的胸腔,剛才還抽痛不已的心臟似乎被一股熱源包圍,依舊疼痛卻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了。
夙凌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以真氣護心脈,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功力不夠深厚綿長,強行將真氣送入體內,不但救不了人,還會兩敗俱傷。族長願意出手相助,夙凌自然樂見其成。
“將軍,這些人如何處置?”高臺下,韓束已經將未死的黑衣人捆綁住,等候發落。
“關進暗室。”夙凌說道,然後對著身後的夙任說道,“這些人交給你,一定要審出誰是主使!”
“是。”這些人武功招數怪異,目標又是青末,夙任心裡已經隱隱有了方向。夙任帶兵押著黑衣人離開,夙擎也緩緩地收回了手。
他的手撤開後,那股暖流也隨之消散,胸前的傷口還是很疼,但是就如同他剛才所說的那樣,是皮肉的疼痛,心臟抽痛的感覺消減了很多。這實在太神奇了!難道是所謂的——內功。心裡滿是疑問,顧雲靜靜地觀察著身旁的老者,他微笑地回視她,絲毫不迴避她的眼睛,而她敏銳的觀察力在他身上,似乎並不見效,他只是那樣淡淡地笑著,不見異樣。
夙全笑眯眯的臉湊上前來,關切地笑道:“丫頭,好點沒有,還痛不痛?”顧雲一怔,本能地後退了一步。
“夙羽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快去請大夫啊!”夙晏大嗓門一吼,又把顧雲嚇了一跳。
“哦。”夙羽訕訕地走下高臺,回頭看了一眼眾人圍繞的顧雲,大哥的手正穩穩地環在她腰上,心中劃過一絲酸澀,她最終會成為他的大嫂,也只能是大嫂吧。默然收回視線,夙羽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前一刻還對著夙羽大吼大叫,下一刻,夙晏又一把握住顧雲的手,無比溫和而又討好地笑道:“不舒服怎麼不早說呢?還有哪裡難受,告訴晏叔!”
“停!”顧雲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往上躥,本來是心口疼,此刻她連頭也開始疼了起來!你能想象一個山一